“花房一直给莲侍妾屋里送花,不该不知道莲侍妾闻不得百合……这事,奴婢着实冤枉呀!”
花房的来妈妈就跪在张家媳妇旁边,听的满脸气愤。
“求王爷明鉴!奴婢知道莲主子对百合过敏,送去花房的分明是萱草,不是百合!”
“奴婢真不知道为什么被缝进被子的成了百合花!”
“上次花房送错百合花的到莲主子的院子,奴婢们被万主子训斥过一顿后,已然是万分小心。”
来妈妈肯定道:“在花房把晒干的花瓣送到绣房时,奴婢还亲自确认了几次。”
“送去的就是萱草的花瓣,绝不可能是百合花瓣!”
“这两者味道相差如此之大,便是张家媳妇闻不出来,负责缝制的小丫头也不会闻不出来!”
荆五在一旁淡声道:“缝在枕头和被子里的花瓣份量很少,一般人都闻不到味道,只莲主子对百合严重过敏,又近距离接触,才会慢慢过敏窒息。”
“若非如此,莲主子身边伺候的人怕早就发现了。”
来妈妈脸上的自信霎时崩溃。
她老泪纵横道:“王爷,奴婢送去绣房的绝对是萱草花瓣,不是百合!”
“事到如今,老奴也不怕责罚……”来妈妈坦白道:“因上次送错百合,万主子来花房闹腾了一回,奴婢们一直记着莲侍妾和万侍妾的仇。”
“这次莲主子生产,奴婢特意用了不值钱的萱草花瓣打发莲主子……”
“花房里栽培的,越是常见普通的花,反倒是越名贵,倒是这些不常见的萱草花最不值钱,也难讨主子欢心……”
这些事,其实在花房很常见。
只是很少被摆在明面上被人审判。
如今来妈妈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得已主动坦白了这件事。
荆五此时上前道:“回王爷,来妈妈和张家媳妇的话都没问题。”
“属下也派人问过绣房和花房的丫头,花房经手过的丫头都说是萱草花瓣,绣房的丫头有一两个说闻出是百合花的味道。”
“因绣房只负责刺绣,根本不知道莲主子对百合过敏的事情,也就把花瓣缝制了进去。”
“所以属下推测,花瓣可能是在绣房被人给换了。”
来妈妈连忙道:“萱草和百合极为相似,一般人乍一看都辨认不出。但奴婢们久在花房伺候,不可能认不出来的!”
所以不可能是在花房出事!
景王淡声道:“继续查。”
淡漠的眸光扫了地下跪着的两个人,“这两人连本职的事情都做不好,全打发出府。”
“花房出事已经不是一两回了。”景王淡声道:“绣房接手的丫头也全打发了。至于花房……让王妃把人全换了。”
荆五行礼应下。
谢润给景王夹了筷子菜,轻声道:“王爷回来的晚,可知道六公子的事情?”
景王揉了揉太阳穴,“知道,王妃已经和本王说过了。”
“她还在本王面前夸奖了你,说若非你反应快,等从宫里请来太医,小六不知道还有没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