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皇后能轻而易举的把手伸到宴会宸贵妃的饮食里,也只有皇后想看到宸贵妃死的如此凄惨。
天子大怒,景王安王等人跪伏一地。
皇帝夺了景王手上的剑,怒道:“朕要亲手杀了那个贱人!”
谢润一颗心突突的跳。
景王和安王一同起身劝解皇帝。
“父皇,宸贵妃娘娘不幸中毒是一事,刺客埋伏想要刺杀又是一桩!”
“当务之急是清缴刺杀之人,再慢慢查下毒之人!”
皇帝发了会脾气,就听了两个儿子的劝。
毕竟他的性命比宸贵妃更重要。
“罢了罢了,听你们的就是!”
“老五!下毒一事朕就交给你了!若查出是哪个贱人下手,朕必定让她陪葬!”
皇帝喊话喊的咬牙切齿,好似已经断定是皇后,只可惜不能直言。
“老六!你带人去查刺客的事情,朕倒想知道,是谁想要朕的命?!”
两个王爷同时领命。
皇帝在众人的保护下退了出去。
临走前看了眼跪在一旁的三皇子,没忍住抬脚踹了他肩膀一脚:“没用的东西!”
卫王摔倒在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倒是卫王这一摔,露出了跪在他身后的柔贵妃。
谢润刚好看到柔贵妃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正是对着宸贵妃离开的方向。
她错了,其实后宫多的是女人盼着宸贵妃死。
皇宫这场戏,真是精彩。
对比起来,景王府真是逊色多了。
折腾到亥时末,谢润才见到景王。
景王匆匆赶来,以为会见到谢润被吓的惨白的模样,谁知道她倒挺镇定的。
还有心情在炉子旁烤火。
只是走近才发现谢润的一双手又红又肿,连脸上都有些痕迹了。
他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淡桃快要哭了,“王爷,主子和梁侧妃更衣回来,手忽然就泛痒,一直止不住,只有烤火才能好受些。”
“如今短短时间,竟然已经痒到脸上……若是一不小心留个疤,主子的脸可就毁了。”
谢润淡然道:“紫湖说可能净手的水里放了生漆,引起不适……好好修养就好了。”
景王想握谢润的手,被谢润给躲了。
“王爷,这东西可厉害了,沾染一点就浑身痒的不行。”谢润笑道:“妾身都怀疑是有人故意恶作剧,就是想让妾身吃点苦头。”
毕竟若往水里多加点生漆,谢润可能全身都得过敏,那才难受。
如今这点痒,可见水里加的东西不多。
当然,这东西有味,加多了也容易被发现。
只这手段,怎么看都像是只想让谢润吃点苦头,有点儿戏。
景王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道:“你放心,本王必然不会让你白受了委屈。”
谢润又问:“听闻有人刺杀?陛下可有大碍?”
“无碍。”
谢润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景王笑着看她演戏。
上了马车,谢润轻轻靠在景王肩头。
车内沉寂半晌,景王缓缓开腔:“绥岁就没有想问本王的?”
谢润:“想,但妾身不敢乱问,毕竟今日之事,处处涉及皇家隐秘。”
“若能说的,王爷应该会告诉妾身。妾身还是不问些蠢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