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平安的话,安侍妾一颗心才安稳下来。
陆侍妾是被两个丫头扶着回到清风院的。
翠鸟骂道:“作死呦!”
“本来就虚,还跑到安侍妾那里一阵闹腾,人家没事,倒把自己气没了半条命!”
嘴上骂个不停,手上照顾人的动作却没停。
陆侍妾麻木的躺在床上,人又开始发起了热。
王妃派去的人晚了一步,等到了安侍妾的院子时陆侍妾已经离开了。
见安侍妾没事,便赶紧去看看陆侍妾。
确定两人都安好,才回去和王妃禀明全部。
陆侍妾虽然有功,但今日这一闹,实在是有些放肆,王妃也按照规矩派人去训斥了几句。
不过训斥这种东西,面皮厚的人连个皮毛都伤不了。
这场闹剧因两人都病着,也没闹大的意思,也就很快被压了下来。
晚间,翠鸟从膳房提了膳,就急急忙忙的冲进卧房找陆侍妾。
她手上拿着一封信和一块玉佩。
翠鸟:“这是橘子的表妹给我的东西。说是橘子临终前交给她的,让她不要声张,悄悄找了机会递给你。”
“你快看看,橘子有写她被韩侍妾收买的原因吗?”
陆侍妾还在发烧,整个人忽冷忽热,听见橘子的遗书,精神一振,强撑着又爬了起来。
等看到翠鸟手上的玉佩时,脸色愈发苍白了。
她嗓音微弱道:“你快看看这玉佩背面是不是刻了字?”
翠鸟连忙翻过玉佩,“是刻了两个字,好像是什么岁,前面那个字奴婢不认识。”
陆侍妾抢过一看,看到绥岁两个字,呼吸都急促起来,“这玉佩正是谢庶妃丢的那枚!”
翠鸟一惊,“就是宴会前夕,谢庶妃折腾满院子都知道的那块玉?”
“这块玉怎么会在橘子手上?!”
问出这句话,主仆两人心里都升起几分恐惧。
自如意郡主生辰宴后,整个王府后院都安静了下来。
谢润也得以过了几日安生日子。
如今安侍妾和李侍妾动了胎气,万琳琅小产,再加上韩侍妾假孕。
六个怀孕的,也就只有两个是好的。
其中方媛儿还要多亏了景王先前下的禁足令。
只有谢润,处于风浪中心,竟没损伤半点。
因这一遭,谢润倒是稳住头筹,更得景王宠爱,连方媛儿都要往后退一步。
幸亏景王近来忙于公务,不怎么进后院,只是偶尔来看望谢润,也不怎么留宿。
不然谢润真就有可能扛不住了。
趁着这个时间,谢润悄悄让人把春山院内外全给搜了几遍,连矮山上的每一寸地都没能幸免。
确保春山院没有多出点什么,也没少出点什么,她才真正安心。
止水舫的事,唯独兔子发疯没查到人,只处置了抱狗的丫头。
其他事情都证据确凿,落在了韩侍妾头上。
韩侍妾被贬为庶人,杖责四十,幽居珍珠阁,永不得出。
然在受了杖刑的第三天,韩侍妾就没了气息。
谢润知道,这是景王不想留她性命,让施刑的人做了手脚。
从她戳破韩侍妾有孕的那一瞬间,韩侍妾就没了活着的机会。
因这事,柔贵妃丢了脸面,又折腾了王妃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