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华冷声道:“那刺客未必是南翎人。”
苏衲点头,“苏某也有此猜测,可无奈证据确凿。”
彰华讶然,难道是真?
苏衲道:“国主已经身受重伤,这几日都躺在床上。”
“那这刺客,先生可有猜乃是何人?”苏衲摇头,一时间,两人都未说话。
“只怕是离间计。”白滢忍不住道。
苏衲诧异,看着彰华,“这位姑娘是……”
“是朕的……”
“婢子,”白滢迅速接过苏衲的话,也打断了彰华,“苏先生有礼,奴婢名唤阿滢。”
苏衲瞠目结舌,说是小婢,他怎会相信,方才就见彰华对她关怀备至,就知两人关心非比寻常,再说,又有几人敢抢皇上的话?于
是苏衲也十分恭敬地道:“姑娘有礼,苏某也觉得乃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国主此番卧病在床,那刺客也是下了狠手的。”
“如此,难道是朝中有人想谋权篡位?”
苏衲道:“国主病逝,能直接登上帝位的,就是太子,可他已经是太子,犯不着为了这一时半会,冒此大险。还有一人,便是皇子哈玛,可哈玛难道不知,就算杀了国主,那帝位也轮不到他?”
这的确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抓到那刺客,才能知道真相。
白滢叹了口气,那岂不是还要在这乌孙逗留?忽然瞧见彰华正打量着她,她立即别过头。用完膳之后,苏衲领着众人来到自己的府邸。
此刻已经是夜晚,苏衲与彰华进屋详谈,白滢便留在房内休息。这木屋,简单而干净,不像刚才一路瞧见,房子都是黄土泥堆起,乌孙风大,植物鲜少,不时扬起沙尘。
白滢拉开房门,守在门口的小婢听不懂中原话,这时,有一护卫走上前,就是那会说乌孙话的人,“姑娘有何吩咐,但说无妨。主子命我在此等候,因姑娘不懂乌孙话,怕您不便。”
这护卫讲话的语气就像石莱般谦逊恭敬,必是彰华提前交代好的。他想得十分周到,连这点都能提前为她准备好。
她本想去打听一客栈,那是子明菱香上回透露的,说是完颜弼在乌孙的落脚点。
可护卫在此,她只能说,“我头有点疼,想喝点药。”
护卫立即用乌孙话朝那小婢说着,片刻,小婢便熬来汤汁。
她喝完后,便趴在桌子睡着。待深夜醒来,才发现还未上榻。
她走到内室,脱下衣物,这时,门口却响起敲门声,“滢滢,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