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下心中的不愉快,这人,能远离就远离,她行了一礼,“多谢皇上恩赐,不知,皇上昨日说的探子,今日可有带来消息?”
“有。你可先回房间,我待会过去告诉你。”
未想到他直接回答,却又拖延着不说,分明是想找机会接近她,不由得瞥他一眼,谁知他正含笑看着她,目光充满柔情,她赶紧错开目光,“如此,滢便不打扰皇上正事了。”
在石莱的引领下,她又回到屋子。
只觉得彰华心思颇多,关于彰逸与寒英的消息,为何不能在正厅同她说明。
石莱瞧出白滢的心思,叹道:“娘娘……哦不,白姑娘莫怪,皇上一夜未眠,昨晚与吴大人畅谈整夜,今早已是筋疲力尽。宁王之事非同小可,说短不短,皇上怕您在正厅听得太累,故而才会让姑娘先回房。皇上岂会对娘娘耍起歪心思。”
“够了,”白滢扬高声音,“他的心思我不了解,还有,烦请小臣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你家皇上,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说完,她快步跨进门槛,重重地将门合上。
石莱看了室内,摇摇头,长叹一声。
过了中午,彰华依旧没来,白滢暗忖,他摆明就是不想告诉我消息,说好了让我等他,结果自己却迟迟不来,转念一想,罢了,他来不来与我有什么关系,若是明天还无法打听到,她就逃走,跑到乌孙找完颜弼要人。
她来到窗边,却不知院子何时多了两个莽汉与两名小婢,原来是彰华昨晚见到她时,就安排了人守在她的屋外,以免她再次消失。
白滢心里发堵,他,这是在监视她吗?明明已经言明,他为何还是这般?不行,她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他,随即打开房门,朝院子走去,其中一壮汉立即迎了上来,“白姑娘,请问有何吩咐?”
他的声线虽然粗犷,然态度却十分恭敬。
“我想离开此处。”白滢瞥向他身后跟着上来的小婢。
那壮汉在一小婢身旁嘀咕几句,小婢即刻匆匆离去。
壮汉身形高大,犹如高山挡在白滢跟前,“白姑娘,主子特地交代过,凡是白姑娘开口,我等必须有求必应。可此事,属下做不了主,您稍安勿躁,我们这就为您请示主子。”
白滢闻言,眉梢犹如被冰霜冻僵的树枝,寒意凛然,“何意?”
她强压住心中的不悦,淡淡道来,“我是个活人,不是他彰华的囚犯。我要去别处,为何要经过他的同意?”
两名壮汉对视一眼,又双双垂眸,他们对皇上与贵妃的事情早有耳闻,此刻见白滢直呼皇上的名讳,更是不敢回话。
见他一动不动,未有让开的意愿,白滢走上前,呵斥道:“让开!我不是他养的笼中鸟,不受他掌控。”
在壮汉左右为难之际,一道温润的声音从院门传来,“我并未拿你当笼中鸟,更不会去拘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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