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华皱眉,“她来作甚?朕不见,你告诉她,让她先回去,朕抽空去舜华殿看望她。”
“皇上,淑妃说有要事相见,小人见她似乎迫不及待。”
“哦?”彰华道:“既然如此,便让她进来。”
片刻,陆姱快步跨进,“臣妾见过皇上,”行礼时,不忘环顾四周。
彰华见她东张西望,不由得问道:“可是有事?”
陆姱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交上去。
彰华接过,阅览后,脸色大变,严声道:“此信从何而来?你一五一十地说清,若有半句谎言,朕定不饶你。”
见皇上发怒,石莱与石濑皆惊,看着陆姱如何解释。
陆姱看着彰华,目光深深。“莲贵妃被打入冷宫,臣妾十分念想她,挂念她在冷宫的一切,命臣妾的小厮关注莲贵妃的动向,若她有任何难处,即刻向臣妾禀报。方才,他将此信交由臣妾。”
“原来是鸠浅在宫中有线人,命人将此书送给莲贵妃。小厮一开始不明所以,担忧有人要诱导亦或陷害娘娘,故而偷偷将此信拿走,交由臣妾。臣妾想先为娘娘排忧,故而打开此信,看后惊慌不已,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不敢欺瞒皇上,所以,特地深夜前来。”
言毕,又跪在彰华面前,“皇上,臣妾自知命人暗中关注莲贵妃的动向,有违光明。然,说莲贵妃谋害皇后,臣妾是万万不信的,臣妾深深地知道莲贵妃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定是有人陷害,臣妾怕那背后之人还不罢手,所以才……”
彰华摆摆手,宽慰道:“朕明白,姱姬,你有心了。”
陆姱松了一口气,“今日见到此信,臣妾仍旧不愿相信莲贵妃与东黎大将军有任何交情,鸠浅心机过人,谁都无法查出此人的来历,莲贵妃久居闺阁,怎么可能与他有私。”
陆姱说得动容哀婉,看似为白滢求情,实则却戳中彰华的痛楚,听得他闭上眼睛,不断吸气。
他看着书信上的字,“滢儿,珍重,吾已想好对策,定会将你救出。鸠浅。”
短短一句话,刺痛了彰华的眼睛。
他用力地将此处撕为两瓣,狠狠道:“想不到鸠浅在皇宫中竟有内应,加派人手,夜间不停歇搜罗,另外,冷宫那边,暂时别安排更多禁军,以免打草惊蛇。朕,定要将鸠浅抓出。”
随后,看向陆姱,微微一笑,“姱姬,谢谢你,你又助了朕一回。”
陆姱鼓起勇气,深情地凝望彰华,“臣妾自知,无论臣妾怎么做,都比不上莲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然,臣妾不在意,臣妾早已将皇上当成自己的夫君,只要能为皇上分忧,能远远地看着皇上,臣妾就心满意足。”
这番话,莫说彰华,就连石濑与石莱听了都十分感动,他们看着皇上对白滢的付出,也看到陆姱对皇上的无怨无悔,感叹皇上脑袋是一根筋,转不过弯,如此被白滢伤得体无完肤,陆姱倒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而白滢,不知道鸠浅已来到上宁,一如既往地在冷宫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