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她衣袖里取出她打算留下的布条。
白滢恼羞成怒,“你个无赖。”
“别自以为是,等到了东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说完,大步朝前方走去。
白滢气急,流下眼泪来,很快,吃了菱香递来的干粮,她不能死,她还有话要问彰华。
皇宫,凤鸾殿。
寒英令小厮们抬来许多书册,皆是记载宫中相关事宜,全部交给皇后。
皇后似乎很惶恐,“这……”
寒英一向冷淡,一字一句道:“太后吩咐过,后宫之事,皆有皇后料理,臣妾只有辅佐之责。”
皇后笑道:“既然如此,也得劳烦静昭仪多多指教。”
她全然没有皇后的高贵威严,一副虚心请教之容,寒英不由得一笑。
“皇后若有不明白之处,可遣小婢来寄秋轩,臣妾还有要事,就不打扰皇后了。”
说完,行了一礼,还未等皇后应声,就退了出去。
皇后愣了片刻,其贴身侍婢阿萍嘟囔道:“娘娘,这些姬妾怎如此无礼?”
皇后垂眸,“本宫从小便见惯这幅场面,有何奇怪?”
“可是,您如今已是皇后。”
皇后笑道:“就算是一宫之主,也要小心谨慎。西凉国力单薄,就算能和南翎联姻,可在这皇宫中,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本宫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两国交战。”
皇后边说边翻看书简,并不在意寒英的冷淡,“你可记得,本宫离开西凉时,哥哥与父皇是如何叮嘱的?”
阿萍是名十五岁的少女,从小就在她身旁察言观色,“奴婢记得,王子曾说要与后宫她人和睦相处,那些姬妾,个个不容谛视。然娘娘,你也不能受屈。”
皇后笑道:“谁敢叫本宫受屈?女子应贤良为善,与侍妾之间,无非只有争风吃醋,只要本宫处理妥当,定可避免祸事。只要叫她们知晓,本宫并非她们最该嫉妒的人,她们又怎会视本宫为仇敌?以前在西凉,本宫不也应对自如?如今贵为皇后,你就更不必怕了。”
阿萍听言,也放心下来。
西凉国君宠妾比皇宫多了不少,当年皇后处理得当,姬妾们不敢造次,不管她们如何争宠,也不敢冒犯皇后。而这位年轻主子,是西凉皇后的女儿,从小在身旁耳濡目染,深谙后宫管理生存之道。
阿萍如此想着,一脸释然,何况曾听闻,在后宫,最得宠的,是那位玉壶天的莲贵妃。她,究竟是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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