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华告诉她,要把石濑留在她身旁,“为何?”
彰华道:“前朝与后宫中的奸细都未找出,将他留在你身边,我比较放心。”
白滢诧异,“奸细?”
“然,”彰华握紧她的小手,“我在寒山寺遇刺,还有父皇突然驾崩,这一切都来得十分蹊跷,怕就怕,这朝中还有异心之人。”
他将心里的疑惑一一告知,在这种事情上,从不会对她相瞒。
她一脸讶然,却也欣喜于他的坦诚,将脸藏在他的怀中,不再发话,心中甜蜜幸福,只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
次日,舜华殿。
阿芝为陆姱端来早膳,挤眉弄眼。
陆姱放下手中的眉笔,“你怎么了?”
阿芝道:“娘娘刚为皇上挡过刀,差点连命都丢了。偏偏皇上不放在心里,昨晚,还留下莲贵妃在麒麟殿服侍。”
陆姱听言,叹了口气,尽是无奈感慨。“奴婢为娘娘鸣不平。”
“皇上一贯喜欢她,她入宫为妃,自是多会唤她侍寝。”陆姱呢喃着,心里对于彰华与白滢之间的情谊,了若指掌。
“前两日,太后明明说了众人可轮流侍寝,却不知,皇上的日子为何迟迟不颁布?”阿芝嘟囔着,仿佛比娘娘还急。
正在这时,有小婢来报,说是张苟来了。
张苟,正是从太子府升迁进入皇宫的御医,早前,陆姱有意拉拢他,碍于彰华威严,他不敢接受陆姱的贿赂,此番进宫,他由于多年无娶妻生子,一人孤苦难耐,竟与宫女苟且偷欢,作为宫人,男女寻欢作乐,乃是违背宫规,犯了重罪,须得交到慎刑司受审。
陆姱,正是抓住了张苟的把柄,才逼得他不得不低头。
宣见后,张苟先是笑嘻嘻地表达感谢,环顾四周后,陆姱知他有话禀报,屏退了阿芝与小婢。
张苟这才说道:“娘娘想必知道,公主嫁入西凉之事?”
陆姱不知他此话何意,点点头,“本宫知道。”
“娘娘,昨晚,莲贵妃就开始为公主求情,到了今早,皇上让小人为其把脉,她还在说此事,受了皇上训斥。”
陆姱眨眨眼,“哦?她为何需要把脉?可是身子有疾?”
比起关心彰琪,她更在意白滢。
张苟凑近道:“否,是皇上想要莲贵妃为他孕育子嗣,急不可耐地命小人好生为她调养身子。”
陆姱心里一紧,原来如此,随后,从木盒里掏出一淀银子,递到张苟的手里,“以后还望医者,不吝赐教。本宫,必会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