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被鸠浅拉到树下,“你真是任性妄为。”
听到鸠浅微微责备,白滢终于定下神来,看清他的面容,两人近在咫尺,透露些许暧昧。
白滢猛然将他推开,被她猝不及防地拒绝,鸠浅目光冷冽。“既然你逃出来了,那就随我走吧。”
白滢深呼吸一口气,不屑道:“我为何要随你走?你别忘了,我今日遭遇,全拜你所赐。”
鸠浅自嘲一笑,他真是个冤大头,明明是彰华自己心虚了,想要将她送走,到头来,坏人还是得由自己来当。“我给你的信,你未曾见到?”
白滢想起那几个字,“在汴京城等我。”她恍然,抬头看他,“那封信是你所写?”
鸠浅点头,却又见她笑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等你?”
鸠浅目光一暗,长臂一伸,白滢被他按在树干上,“你以为留在彰华身边就能高枕无忧?容妃,彰怀这些人未必能容得下你。”
白滢极为讨要他,为何每次总要提起他?但最后那句话,叫她心中一慌,彰华逼自己离开,难不成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心中忽然雀跃兴奋,目光闪躲。
只听鸠浅又道:“随我回东黎,我会护好你,眼下我已经是大将军了,整个东黎的军权掌握在我手中,不必怕了他彰华。”
鸠浅之意,本想叫她回心转意,却不知,白滢却想到别处,“你是说,你已经可以和他抗衡了,所以,你觉得时机来了,就派人暗杀他?是不是,寒山寺那些刺客,是不是你派过去的?”
鸠浅眼神一暗,但见她目光愤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个男人,他自嘲一笑,“你很在意他,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在自作多情?”
白滢不顾他的嘲笑,坚持不懈问道:“你回答我,那些刺客,是不是你派的?”
鸠浅听言,目光黯然失色,“我若是说不是我,你会信吗?在你眼里,我就卑鄙到这种程度了是不是?”
他只觉心中一口闷气,他也在纳闷,当日那帮人乃是何人所派?看来,这南翎,就算经历过夺嫡之战,也还未真正的风平浪静,朝中想要置彰华于死地的人,仍旧不少。只是,到底是谁?
见鸠浅神色,不似作假,可到底是谁,想要杀他?就凭这点,她也不能离开,她要留在上宁,说不定有时能帮得上他的忙,像上回实施新政那般,略尽绵薄之力。
白滢本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按住,他眼神炽热,眼看着就要压上来,白滢大吃一惊,“鸠浅,你要干什么?”
“你与彰华,他可有碰你?”
他一句话,生生将她问住,瞬间,满脸通红,“你在说什么?”
“他可有碰你?”说完,低头朝她吻去,她头偏开,唇落在她脖颈间。
“鸠浅,你疯了,我不喜欢你。”
她捶打他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