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翰忽然一叹,“本王想一直贫嘴,就怕快没机会了。”
“为何?”
彰翰摇头道:“殿下不待见我,还说若我再敢流连烟花之地,败坏皇室名声,他日他继承大位,定不饶我。”
容妃了然,“既然如此,你也该收敛收敛。”
“娘娘不在意么?”他这话问得暧昧。
容妃冷哼一声,“我一后宫妇人,管不着前朝之事。”
说完,拿了木盒进屋,彰翰朝刑夜投去一眼神,刑夜跟进,彰翰在她身后喊道:“本王惹娘娘不快,先行告退。”
刑夜跟随容妃走进内室,容妃明知不合礼数,却也没有阻拦,她想起自己的儿子也如他这般年轻,也会不时讨好自己。
容妃径直拿起玉簪,为自己戴上。
片刻,刑夜在旁拿来一面铜镜,容妃一瞧,甚为满意,彰翰真是懂她的喜好。只听刑夜笑道:“定王为了娘娘,真是费尽心思。”
容妃一听,冷笑道,“别以为本宫不知他在想什么?他与本宫接近,无非也是想将来在华儿面前讨得更多的权力。有本宫这个未来的太后罩着他,他也好过些。他整日在青楼流连忘返,这样的男子,本宫不知该说他什么?”
“就算如此,他终究对娘娘言听计从,不似殿下。”
“刑夜,你此话何意?”容妃透过铜镜打量着刑夜,见刑夜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感到有点不知所以然,“你是在责备太子?”
刑夜似乎随口一说,“娘娘,这里需要梳理。”说完拿起木梳,须臾间又道,“定王也是糊涂,娘娘毕竟是后宫妇人,不得干涉前朝之事,来找娘娘也是……”
“住口,”刑夜话还未讲完,就听容妃斥责道:“你是在说,本宫连这点事都帮不上忙?”
“否,”刑夜对容妃的发问甚为满意,却掩盖住心中的欢喜,“恕刑夜直言,太子对娘娘并无定王那般恭敬与用心,便是这些许小事,也不听娘娘的安排,反倒是定王,虽然风流嬉戏,却是心挂着娘娘。”
容妃听言,直起身子,恨恨道:“刑夜,你只是个下人,本宫赏识你的技艺才给你机会进入云华殿当差,你若言行不加收敛,调拨本宫与太子的关系,那么就不要在云华殿了,你出宫吧。”
刑夜微微一慌,道:“娘娘恕罪,刑夜知错。”
容妃气得身子一晃一晃的,不是因为他的话,更是因为他的一针见血。
想起这阵子与彰华的矛盾,这些虽然都是小事,可是,在小事上彰华也不愿顺从她的意思,那以后继承大统,又怎会将她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