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人走远,阿芝才抱怨道:“侧妃,高滢这是何意?你送她珍贵的紫玉钗,她还一脸难看之色。这还未嫁给殿下呢,就敢这样。幸好殿下并没有想娶她为正妻,这不,连皇上赐婚都不要了。”
“住口,”陆姱扬高声音,“殿下心意,岂能让你一小婢来议论?这话说与我听听也就罢了,往后搬进皇宫,你作为我的贴身侍婢,讲话更应该注意分寸。”
阿芝一愣,翻眼道:“奴婢是为侧妃鸣不平。”
陆姱平复了心情,郑重道:“罢了,你以后切不可对她无礼,她是殿下心尖的人,我母亲已经死了,你若想我在殿下面前安稳,就须记住,对高滢友好,才能有更多机会赢得殿下的心。”
“心尖的人?”阿芝不解,“可殿下并不想娶她。”
陆姱摇摇头,有些失意,“殿下不顾容妃娘娘的感受,惩罚了芳离,难道真是芳离祸乱宫闱?”
阿芝听言,明白过来,芳离受到惩处,无非是因芳离揭发了白滢与鸠浅的“丑事”。
白滢来到启铭殿前,石莱迎了上来,见她一脸黯然。
“高小姐可是来寻殿下?”
白滢猛然点头,她忽然很想反问,彰华这几日都在干嘛,为何不来寻自己。
见殿门敞开着,心中说不出的焦虑,还有害怕。“小臣,辛苦您替我通传一声。”犹豫了片刻,她声音略带抽泣,“就说,我很想他,很想很想,我默默记了时辰,与他分开已经有七十二个时辰了……”她的胸口开始祈福,眼圈发红。
“高小姐,你别哭,小人这就给你通传。”见她伤心而又脆弱,石莱于心不忍,说完,径直朝殿内走去。
白滢明白,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将自己高傲的翅膀折断。彰华,你已在我心头烙下印记,我已经无法离开你,如今竟要因为一些小事,离开我吗?你当真不愿听我解释。
白滢站在庭院,只觉浑身颤抖,比当日在云华殿密室的鞭子还要更令人痛苦,她想起上回在周桥夜市,她等了他一个晚上,也是这般无助绝望,如今更甚,还多了些许自责,她怎会那么不小心,竟叫别人抓住把柄,害他难堪,遭人笑话。
那个时候,她可以做到速战速决,果断抽离,如今,情意更浓,要离开他,她怕是无法办到。
片刻,之间石莱走了出来,脸色纠结,“高小姐,殿下说让你先回玉壶天,他和少相有事协商,等晚上他自会过去探望你。”
“哥哥来了,”她呢喃自语着,石莱朝梓吟使了个眼色,梓吟赶紧上前,扶住白滢道:“小姐,殿下想必是有要事,不如,我们先回玉壶天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