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默然,心中酸涩,深爱吗?然,换做自己,也会觉得受人欺骗愚弄,可她并非刻意与鸠浅私会,他为何始终不来问明白。
寒英见状,叹气道:“爱情是把双刃剑,能将人送进天堂,也能将人推入深渊。”
忽而又想到什么,“鸠浅一事,最好与殿下尽快说清,我知你是何人固然不会疑心,然殿下毕竟是男子,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介意自己心爱的女人跟旁人纠缠不休。”
白滢点头,心中却是一片无奈。
“你虽清者自清,但有不少人,对太子妃之位虎视眈眈。我听闻这两日皇上在宴席上提出要下旨让你与殿下完婚,殿下他拒绝了,说是眼下接待东黎使臣是首要任务,此事不急。也就在这时候,陆姱就不断到殿下跟前走动。”
“且不管旁人,我本来还以为,殿下拒绝,是不想将你送进风口浪尖之中,等鸠浅一走,殿下必会娶你,迎你做太子妃,可适才经你这么一说,你与殿下之间……总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愿见你受到伤害。”
寒英似乎明白了,因她与鸠浅之事,彰华故此避开她。
白滢沉默不语,并非她喜欢当太子妃,而是,彰华竟然这般生气了,不愿娶她了吗?她摇摇头,犹如颓废的柳枝。
“或许是我听错了。”
白滢一叹,“该来的总会来的。”
感受到她的神伤,寒英握紧她的手,微微一紧,只听她道:“姐姐,我想一个人静静,抱歉。”
寒英起身,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咬牙离去。
白滢双手托住额头,原来,梓吟那丫头今日支支吾吾,竟是因为此事,彰华拒绝娶她,她不敢叫她知道。
彰华避开她,她也不该从何说起,明明只是件小事,怎会僵成这样。
一辆马车在太子府开启之际,缓缓靠边。
高文晏从马车走出,径直往启铭殿走去。
彰华站在庭院中,仰望着那株高大挺拔的苍松。看着树下那青郁的身影,高文晏忍不住道:“她与鸠浅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必是有人陷害,你为何非要揪住这点小事不放?皇上欲赐婚,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吗?怎么突然拒绝了?”
彰华回过头来,高文晏见他瘦了许多,眼圈发黑,眼珠甚至布满血丝,还掺杂着无奈与痛苦,难不成,仅仅一点小事,就能将他折磨至此?
彰华声音悲戚,甚至带有颤抖,“我与她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老天爷待我真的好残忍,连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
高文晏不明所以,“你在胡说些什么?”
而白滢这边,猜想着,彰华必是和上回那样,在等她主动过去。
于是,今日一早,她便踏出玉壶天,朝启铭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