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弄人,不过既然天意如此,他白佶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又岂敢逆天而为。他看了彰华一眼,郑重道:“我视滢滢为自己的女儿一般,请你不要辜负了滢滢。”
彰华申请恍惚,他这是肯定了自己,也默许了将他的女儿嫁与自己为妻了吗?半晌才说了句,“陛下放心。”
两人在山上陪伴了白佶一夜,隔日,彰华告诉白滢,此番过来未向皇上奏请,不可逗留太久,白滢看了白佶一眼,在白佶的催促下,这才恋恋不舍地跟随彰华上了马车。
白佶跟随在他们的马车后,一步一个脚印,白滢掀起车帘,目光眷恋地朝白佶看来,他比上回更削瘦了几分,白发也比上回多了,脸上尽是沧桑,“保重啊,孩子。”
看着白佶不断朝自己挥手,白滢眼中竟氤氲起水雾,彰华知她心里难受,按住她肩膀道:“你别难过,你与陛下终是有缘,等你我成亲那日,我定会安排他过来观礼。”
白滢靠在他胸膛,自我安慰道:“嗯,我和大叔定会再次相见的。”
殊不知,此一别,终成了永别。后来白滢才知道,因为白佶要去爱彰华有多难,而要去恨彰华又要卯足多大的力气。
两日后,陆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彰华已回来两天了,她让阿芝去带那日陪同彰华外出的驾者前来问话,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来。
这时,房门被打开,她走到正殿,果真让阿芝带来了。那驾者见阿芝神神秘秘,就知事有蹊跷,此刻,见陆姱手里拿着一绽金子,在他跟前晃了晃,“长者安好,这两日一直想邀请长者过来一叙,今日总算叫我等到了。”
陆姱温和有礼,一口一个“长者”,未曾有居高临下的态度,就知她有求于他,驾者垂下眼眸,不敢直视陆姱那引诱的目光,“不知侧王妃邀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陆姱开门见山道:“只要你将这两日的所见所闻告诉于我,这绽金子,就是你的。”
驾者瞥了那金子一眼,金子固然诱人,可燕王曾下令不得透露行踪,否则格杀勿论,这叫他如何是好,总不成说他的命还不值这一绽金子吧?他吸了口凉气,“侧妃娘娘,王爷曾吩咐过小人们,不得擅自透露他的踪迹。王爷的秉性你是知道的,小人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愿。”
谁料陆姱一笑,竟未有怒容,命阿芝从内室的梳妆台上拿出一个小木盒出来,打开一看,都是金银珠宝,“长者日夜辛劳,一点小意思,还望您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