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华抓紧白滢的手,“卿卿这是,在和我算账。”
白滢气得切齿,瞪着他道:“你我男未娶女未嫁,何来的卿卿?王爷莫要损人清誉。”在她即将恼羞成怒时,彰华平复了心情,坐了起来。
白滢更为错乱。当初在相府,在她的房间里,他便是这样一手随意搭在腿上,悠然自得,修长坚硬的手指懒淡垂放。此情此景,与当时何其相似。
当初他眼里带着温柔,眉眼微挑,犹如逗弄小兔子;而今他眼里情意更浓,柔和之下有暗火腾起。好似要将她吞入腹中,融为一体。
他这是要干嘛?这是在军中,可这厮一旦孟浪起来,又岂会在意旁人的眼光?白滢怔然地看着他。
然彰华不会任她继续逃离,他攥住白滢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滢滢,”他的唇轻轻吻住白滢的额迹,“你我心知肚明,我当日那般只为叫你远离危险,我不忍见你劳累吃苦,既然如此,你明知我待你的心,为何又要因为我对你的好而迟迟不肯理我?你可知你这几日一直不和我说话,我心里有多难过。”
白滢用力挣了挣,却仍未脱离。
他的目光紧紧摄住了她,白滢避开他视线,让声音变得冷淡些,好不再显得那么娇柔软糯,“那又如何?是你先伤害我的,无论什么原因,你将我说得那般不堪,这种话,本来就不能说出的。”
她果决道:“我伤过你,可你也伤了我好几回了。且你城府深,步步为营闯进我心里,如今见我喜欢你,你便……”她实在说不出口,只因自己对他也存着念想,说出来只会叫她羞耻。
彰华俯下身躯,坐在她身旁,“我喜欢你,可你也喜欢着我,既然我们都把心交给彼此,不如趁势而为,珍惜这时光不好么?滢滢,你可知我当日说出那番话,到如今我有多后悔?你被我伤透心后,我才知你我之间的症结何在,我自认为对你呵护备至,却从未站在你的角度思考过问题。”
白滢紧绷的身子稍稍便松,“从你当日说出那些话开始,我便下定决心,要远离你。罢了,就当是我曾喜欢过你的代价,往后你我两清了。我留在军中,只为实现自我的价值,绝非为了你。”
是他当日冲动言语,是他不对在先,辩解非但不能冲淡她心里的委屈,反而会刷淡他的诚意,几句道歉只是轻飘飘的言语,还是要用实际行动。
“是我不对,我不对为自己辩解。可我伤了你,欺负了你,你若不向我发泄,不讨回去,你甘心吗?”白滢知道,这厮在勾她。
她没有接下,“等战事结束,回到上宁,你去找你的姬妾与孩子吧,就算我吃亏了也无所谓。”
彰华心知她表面看着懵懂,实则清醒聪慧,若此刻与她一直就此事讨论,只会叫她越发坚定。
对白滢,得用点别的法子。
他刻意将话引到他最忌讳的方向,幽然问道:“是因为鸠浅吗?可鸠浅已不知所踪,眼下不知身处何方。虽说滢滢你容颜倾城,连我都被你迷得魂不守舍。鸠浅脑子比你哥哥灵活,只要你稍微引诱定能叫他出现,可是滢滢啊——”
他的尾音拉得极长,“就算你嫁给旁人,我同样敢夺他人之妻,杀了他鸠浅。楚文王能为桃花夫人灭息掳王,我彰华,便敢染指南翎臣女,哪怕被人笑掉大牙。”
??????]"y??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