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浅见她面露不满,毫无见到他的欣喜,却有几分着急的迫切,心中一怒,她可知道,他是为她而来,寻她而至。
鸠浅深吸一口气,冷言道:“你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也是在这个房间,你曾说过,你想回到相府,你不想同那个心狠手辣的人在一起。你忘了?”
什么?白滢睁大双眼,他就是那个黑袍巫者。鸠浅迎上她错愕的目光,又道:“你如今,又食言了?我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助你脱离这里,你却又主动回来,我不能置之不理,此处不是你该待的的地方。”
白滢睁大瞳孔,突觉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就是为了让我不能和彰华在一起?还是说,你是楚王的人,故而要来挑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原来,他早就盯上自己了。
鸠浅听言,不知是惊是怒,她竟如此想他,“你与他之间注定没有可能,岂需要我来挑拨?他与楚王之间必有一战,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他身边,到时什么都晚了。”
她挑眉道:“是么,就算我无法跟他在一起,我依然不会喜欢你,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受你愚弄?鸠浅,我原以为就算你待在楚王身边,你也会有你的底线与原则,却没想到,你会拿我当成你们牵制彰华的工具。”
鸠浅一窒,笑道:“看来,你已经走火入魔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她孤身一人,陷进彰华的情网,为了她亦为了他自己,他得救她离去。然而她却这般怀疑他,他气得不行,他紧紧抓住她的手,道:“你必须同我走。”
绿绮与桑麻走到玉壶天附近,果然见到一白衣男子拉着白滢的手走了出来,桑麻大喜,道:“王姬,你看。”
绿绮阴狠一笑。然而,她却不能直接跑到彰华面前告状。经历上回一遭,她已经明白白滢在彰华心中的地位,若贸然相告,只会适得其反,需要通过别人的口中将消息传出。
绿绮对桑麻道:“咱们兵分两路。”
鸠浅拉着白滢来到湖畔,二人还在起争执。
“你不要异想天开,彰华他有可能成为储君,他不可能为你空置后宫。”白滢默然。
鸠浅又道:“随我走,只要你愿意离开南翎,我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
白滢冷眼看他,“鸠浅,我待你只是朋友之谊,你莫要想入非非。”
鸠浅咬牙切齿,“不错,然而彰华就适合做你的夫君么?他记得他入侵北齐的杀伐果断,这个男人,看似温柔似水,但他发起狠来,能要了别人的性命。”若是她与他正面起了冲突……
鸠浅故意激她,道:“莫非你是贪图荣华富贵?”
她怎会喜欢上彰华,她曾与他有过婚约,他对她有十几年的感情,即便她失忆了,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是说在失忆前,她就对他无意。曾经的一切,她说忘就忘。
“或许你觉得彰华非你不可?但你别忘了,他是王侯,你不过是他玩物而已。”
白滢听完,心中气急,扬起手朝他脸上挥去,“啪”的一声,干脆而刺痛。时间静止,他未曾想到,一向恬静如她,居然为了彰华,打起别人?她也未曾想到,她的火气为何如此之大,当听到那句“玩物”,她的心,竟会如此之痛,她竟然如此在意彰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