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姱不耐烦道:“问题是,他已心有所属,我就算努力了也未必有结果。王爷英俊不凡,哪个女子不想赢得他的心。”她被自己的言论吓到,道:“此事不许再提,眼下,我们还需再去找一人。”
寒英立于回廊下,观看落日霞光,神色淡漠,良久冒出一句,道:“你说,这里的气候是不是比乌孙热多了。”
阿茹一愣,道:“然,乌孙长年阴冷,自是比此处要凉。”
这时,另一小婢走来,道:“夫人,侧王妃来了。”
寒英转过身子,道:“哪个侧妃?”
小婢道:“陆侧妃。”
寒英皱了皱眉,朝屋内走去。
屋内清凉舒适,小婢引领着寒英进屋,为其推开堂屋房门,陆姱早已候坐在几案一侧,见此,向寒英微笑,点头示意,寒英还礼,方才入座。
“侧王妃来此,所为何事?”陆姱轻笑,接过阿芝递过来的盒子,放于几案上,“此乃紫玉钗,乃我入府时,皇后所赠,今日我转送于夫人。”
寒英目光未曾落在钗上,双手仍交叉置于腹下,“侧王妃来我这,只是为了送钗?”
陆姱点头,“我与姐姐都是王爷妾侍,应和睦友好,妹妹有好东西,自是愿同姐姐分一杯羹,”顿了顿,“倒是高小姐,便不是妹妹我能攀得上。”
陆姱打量着寒英,目不转睛,但见她并无喜色,反而微微漠视,寒英冷笑道:“有些事物不是我等能左右的,侧王妃还是不要窥探的好。”
陆姱脸色一窒,却也瞬间恢复光彩,道:“姐姐说笑了,妹妹只是同姐姐闲聊罢了,王爷心仪高小姐谁人不知,妹妹只是羡慕不已,这才在姐姐面前多说两句。”
寒英闻言,淡淡道:“我不在意,高滢有何可羡?犹如水中之鱼;王爷的宠爱又有何用?非我心中良人。”
陆姱被这话一呛,心里一闷,她素来听闻寒英冷淡,不料竟是这般,心中准备了一大堆说辞,意图拉拢寒英,却被寒英直接拒绝,“如此,倒是妹妹多事了。”
陆姱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用,谁知寒英唤道:“侧王妃,这钗珍贵难得,姐姐恐怕无福消受。”
陆姱脸色沉下,朝阿芝示意,阿芝上前将盒子拿走,二人走出堂屋。陆姱有些心急,然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她王府里不受人尊重,而彰华的心又不在她身上,这两日容妃听闻彰华回来还带着白滢,那人又住进王府,于是将她召进云华殿,暗使她将白滢赶出王府,可她怎敢,白滢是彰华心尖的人,思此,陆姱握紧拳头,她该怎么办,容妃想要利用她,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若是能与白滢交好,借此谋得彰华的好感,她来日,也不用惧怕父亲与哥哥,甚至还能……
两日后,御花园内,西凉皇子风行烈进宫面圣。彰怀为风行烈设宴,并带着陆姱赴宴,陆姱表现得端庄大气,精致典雅,屡获彰怀与风行烈的盛赞,这着实为陆家与燕王府长脸,陆吾对这个女儿与女婿,也是十分满意。不时表示,陆家愿为南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殊不知,这只是彰华与陆姱表演的一场戏,二人表面郎情妾意,回到家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玉壶天内,晚上,白滢推开窗户,刚用过梓吟端来的药水,身子已大好。转眼间彰华已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