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晏试探性问道:“她就这样不顾一切地去找他?”
默娘看出高文晏的郁闷,又道:“实不相瞒,奴婢也不希望她和燕王在一起,为了阻拦燕王缠着小姐,奴婢连燕王写给小姐的书信都偷偷截下,为此,奴婢还挨了小姐一顿臭骂。”高文晏一阵苦笑,暗忖,王爷,看来你我之间的较量还没真正开始,我便已经输了。
燕王府,陆姱召集了所有姬妾,道:“各位姐姐,眼下王爷不在府上,有件事妹妹想同姐姐们商量。”
红绸不屑一笑,多日来她摆出后院之主的架势已然让人不满,仗着王爷的“宠爱”,就想爬到众人头上。
绿绮淡淡道:“何事?”
陆姱刚想说话,就没见到崔念云的身影,问道:“阿芝,崔姐姐呢?”
阿芝朝门外看去,仍旧没有崔念云的踪影,道:“侧王妃,奴婢方才去请过了,清浅姑娘应了声,也不知来不来。”
红绸调侃道:“姱女妹妹,你是侧妃之位,崔姐姐也是侧妃之位,你们二人平起平坐,瞧你这阵仗,是连崔姐姐都想凌驾在头上啊,一大清早的把大家叫来,到底有何事。”
陆姱嫣然一笑,道:“姐姐这话就是抬举妹妹了,事关王爷,妹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姐姐们见谅。”
崔念云从后方赶来,道:“姱女妹妹,你唤姐姐我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前几日,琼姑的遗体在暗室被人找出,想必姐姐略有所闻吧。”
崔念云心头一颤,仍强装镇定,道:“我听说了,真是闻者伤心。”
“过几日西凉皇子将赴南翎拜访,眼下王爷在哀牢山服役,保不准几日后便会回上宁。为保王爷心无旁鹭,我以侧妃之名要求诸位,不得向王爷透露琼姑之事。”
红绸炸了起来,道:“妹妹这么快就开始摆出阵仗了,这跟王爷还未真正恩爱生子呢就这般气势凌人,哪日若诞下世子,那还了得。”
陆姱目光凌厉,道:“家有家规,陆姱身居侧妃之位,王爷临行前将王府交由我管辖,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姐姐。”
绿绮瞥向崔念云,只见她一脸平静,这换了往日,她定不受陆姱限制,只见崔念云道:“妹妹说得极是,难得妹妹为王爷思虑周全,姐姐自愧不如,定当对此事守口如瓶,不过说好,若是日后王爷怪罪,这责任须由妹妹承担,毕竟,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红绸一惊一乍,道:“崔姐姐,你何必受她摆弄。”
崔念云摆摆手,道:“无妨,既然王爷已将掌家之权交到陆妹妹手中,姐姐自当服从。”
哀牢山,白滢与彰华正为白佶收拾茅屋,在山上呆了几日,她总爱带着彰华去接近这位亲切的长者。而这位昔日的一国之君,显然没有任何威严,待白滢犹如自己的女儿般亲切。这天,白滢顿觉头昏脑涨,扶了扶身子,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