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骞是聪明的,自然察觉了于叔的心思。
于叔与他,也是比父亲还要亲的位置。
百里骞稍稍压下脸上的异常,“于叔,阿深向来有话就说的。”
于叔叹气,“少爷,你就惯着他吧。”
季司深也是顺杆子往上爬,“哼哼,少爷就惯着我了!爹,你就是酸!”
于叔:“……”
臭小子!你等着!!!
百里骞哭笑不得拍了拍季司深的头,“下次旁人说什么,不要信也不要听。”
季司深乖乖的点头,“嗯嗯,阿深只听少爷的!”
百里骞嗯了一声,“自己去玩儿吧。”
“那我要去盯着他们杀鹿!给少爷取鹿血!”
“就是玉祁那臭小子说见者有份,非要鹿肉!好气!”
玉祁也是个和季司深差不多大的少年,时常跑来府里找季司深玩儿,相对的,百里骞也对玉祁不错。
“下次,等我身体好了,秋猎的时候,找个好一点儿的猎场,我们再去猎就是了。”
季司深笑的不见眼底,“好~”
“我才不和那臭小子生气!”
百里骞嗯了一声,目送着季司深蹦蹦跳跳的下去。
原本百里骞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瞬间沉了下来。
于叔瞧着有些心惊。
少爷人前瞧着温柔似水的,但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冷沉的脸上透着的寒意,却让人……恐惧。
于叔觉着,这样的少爷……更令人害怕。
只有在季司深面前,他才时常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