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砚时没有反驳。
“这是坊主自己说的……”
季司深眉眼弯弯的,似有无限温柔深情藏匿其中。
却又像是薄情的,任何人都能随意撩拨一般。
“我叫季司深。”
“周郎也不必坊主坊主的这样叫我。”
“下次,周郎可唤我的名,深深。”
周砚时:“……”
更轻浮了。
像调戏良家少男的登徒子。
季司深一秒变得公事公办起来,“王爷若是想退亲,却又不想明面上不想得罪皇帝的话,王爷可以继续来找我。”
周砚时:“……”
听着怎么好像,是故意给他挖了坑?
“当然,王爷也可以不来,直接和太尉府结亲,然后活不过新婚之夜。”
“又或者,王爷直接拒绝皇帝的提议,皇帝便可以以抗旨不遵的名义,赐死。”
周砚时:“……”
季司深偏头一笑,往前撑着身子,温柔低语,“要我送王爷回府吗?”
周砚时一愣,然后就又瞧见季司深肩上的白色衣袍落下了肩头来。
周砚时赶紧收回了目光,说了句不必,就匆匆离开了。
连地上的面具都忘了。
等周砚时想起来时,竟不知要不要回去拿回自己的面具了。
季司深捡起地上的面具,将落在臂弯的衣服拉了上去。
季司深要给人挖坑,自然不可能将面具送下去了,默默收到了自己的床上,一整晚都睡得极好。
反倒是就这么回到王府的周砚时,就睡的不太好了。
脑子里都是季司深轻浮撩拨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