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话,可能只有眼前这个人能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命,甚至沈识檐都不需要季司深亲自动手,他能自己将自己的命,送给季司深。
“你不会。”
沈识檐浅尝了一口手中的茶之后,很是平静的抬头对上季司深的视线,那眼里的坚定甚至都没有半分犹豫不决。
就像是沈识檐有十成十的把握,笃定了眼前之人,绝对不会杀了他。
那张恐怖骇人的夜叉面具之下的双眼,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原本单手撑着下巴的人,这会儿很是怡然的用双手撑着下巴。
“哦?丞相这么肯定我不会吗?”
“那丞相给我一个,不会杀你的理由好了。”
沈识檐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后,脸上一本正经,却又透露着格外的餍足之色。
“你现在杀了我,新婚之夜——零隐大人,该守寡了。”
“零隐大人”四个字,沈识檐强调的格外的重。
季司深忍不住勾着嘴角,笑出了声来。
“这个理由还真的是无法反驳啊。”
“所以,亲爱的丞相大人,什么时候猜到零隐的身份的?”
沈识檐慢条斯理的给季司深空了的茶杯,添了一杯新茶。
“不久。”
“前几日,宋泊简说,他想不通为什么身为赏金猎人的零隐,要做一件对自己没有意义的事情。”
季司深假装听不懂,顺着沈识檐的话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