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庭脑子里此刻想的是,季子渊拽着他的袖子说,“你不准和我分开!”
他好不容易才让小少爷开心起来,他怎么舍得否认对他的感情,将他打入更深更绝望的深渊呢。
“安翊承此生只爱季司深一人。”
随着这句话落下,戒尺的第一下便狠狠地打在了安翊承的背上。
那戒尺打在身上,疼入骨髓,瞬间冷汗直冒,连背上的衣服都沁出了鲜红的血渍来。
安岩庭却没有叫一声,嘴里依旧重复着那一句话:安翊承此生只爱季司深一人。
季夫人便打得更狠了一些,她似乎想将这样的人打醒,可她不知从安岩庭喜欢季子渊那一天开始,他就注定永远沦陷在这场禁忌之恋中了。
两刻钟过去了,季夫人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下去了。
而安岩庭的后背早已皮开肉绽,衣服和血肉嵌在了一起,连带着身下的衣袍都被顺流而下的鲜血染了个透。
那些看着这一幕的下人,都默默低下头不敢看半分。
季夫人打了多少戒尺,安岩庭便挺直着身子说了多少句他爱季司深。
即便是被打得皮开肉绽,安岩庭愣是没有倒下,依旧跪的笔直。
季夫人:“……”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夫……夫人再问多少次……我……我也只爱深深一人……”
“我不……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否认我对……他的爱意……”
“夫人不可以……世俗……也不可以……”
季夫人握着戒尺的手抖得厉害,眼眶也有些湿润,她从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这样强烈的坚定。
可……她是季子渊的生母。
“你……你以为你的不可以就能改变世俗吗?就能改变注定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