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示意自家大人走,会不会太明显?
但谷丰也不是很担心自家县太爷得罪对方,毕竟对方跟自家大夫人……
那么自家大人就算魏少主半个小舅子,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魏少主应该也不会将来知道了大人身份,给大人穿小鞋。
魏迟渊、陆辑尘同时发现情况不对。
前者无论何种情况,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了身份,跟人争一个房间,刚才只是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就要相让。
陆辑尘也不会,他只是下意识上来,给她的项目捧场,既然如此抢手,他也没必要再继续。
两人同……
小二突然灵机一动:“不如这样,两位客官同用一个房间?小的给两位客人算一壶碧螺春的银子。”省银子吧,很为你们考虑吧,这件事就这样,赶紧进去。
不必。魏迟渊刚要开口,便闻到一阵似有似无的药味,这种药味更重,更清晰,一辨便可认定是用药之人。而她身上也沾染过类似的镇神之药,药感几乎无二。
两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怎么会沾染同等药效的药味!还不止一次!
魏迟渊突然站定,脸上的温和一点点收敛,收回预想,看着他。
其实不难猜。
如果……她除了自己,还有一个要接触的目标呢?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年纪轻轻,同样也更容易掌控。
甚至不用她费心,几句关心的话,一次对方吃药时、模棱两可的问候,甚至如果她肯费心,再带他看看星星,对方还不立即对她有求必应、事无巨细!
魏迟渊顿时沉下目光,又敛下情绪。
一个外来商人,要想立足,讨好当地官员是最快的办法,若是拜访时,恰好碰到他在吃药,给他煎两副都不是新鲜事。
魏迟渊手负在身后,隐隐握紧,霍——之念!
“两位客官,请。”
魏迟渊率先进去。
陆辑尘并不是非要进去,但也没有不进去的理由,同样走了进去。
谷丰愣了一瞬,魏少主如此平易近人、好相处?看起来一点架子没有?还与人共用一个雅间,外界为什么把他传的几乎不近人情?
魏迟渊坐在靠窗的位置,背脊挺直,一动不动——陆辑尘吗?小小年纪刚入官场,倒是先学了不该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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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辑尘坐在屏风处,少年刚成,安静如初,魏迟渊只是路过交高,过两天就会离开,那两次相送,也只是机缘巧合,不能说明任何东西。
等魏少主走时,他一定隆重相送。
小二难受的看双方一眼。
不……相互认识一下吗?都坐到一个雅间了,而且一看都是读书人,说不定一开口会发现还认识?
就是文人相轻,也到不了这两位如此清高的地步吧?
小二觉得气氛古怪,赶紧出去,叫了茶上来,让表演的赶紧给两人演完,散场,总觉得气氛不对劲。
手艺人自信非常:“放心,看了我的表演,保证他们清高不起来。”
“你赶紧去吧,我看未必。”小二将人赶进去,看向右手边楼梯的兄弟:“这两人你有印象吗?”他们都是本地人,对每天的客人不能说混个眼熟,也八九不离十。
“没有。”
“我去报一下掌柜。”总觉得他们不对劲。
“去吧。”
雅间内。
鱼泡吹起。
细毛刷反复摩擦,积累电荷。
锡箔纸铺于展台象征地面。
“不要眨眼。”
手艺人自信满满的将加载电荷的表面缓缓靠近象征地面的锡箔纸,两者之间的电场逐渐增大。
“啪”细微的火花闪现。
手艺人自信满满,等着客人惊叹的问询,毕竟每一场都是这样。
结果,雅间内,安静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