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暴怒的情绪被某个念头给安抚了下来。
如果叶惜真的想断了这条路,大可趁他不备来碗绝子汤。
可她选择了避子汤,说明了她自己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如此,他该高兴才是。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倔强的,不然他用不着耗那么多年,于是他沉默地转身离开。
叶惜以为还得和他多周旋一会,没想到他居然就这般走了,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魏决虽然离开了,可离开前叫来了冬橘。
先是责骂她没看好叶惜,让她乱吃药,然后交代她以后务必留意叶惜的吃食。
避子汤也不许用过重分量,冬橘小心应承。
既然叶惜如今想不开,那就先按她的意思来。
他又不是等不及,他们两人……来日方长。
时光荏苒,草长莺飞,魏决恢复了以前来往国公府和悦惜小筑的频率。
他觉得一切好像回到了叶惜没有生养魏烨之前的日子。
叶惜自那以后开始忙碌了起来,他派人跟着才知道她在忙什么。
她似乎好久之前就让她入股的那些商号在走大江南北的时候,给她送来各地的水文地理和气候的书信。
大周朝的舆图不是谁都能有的,很多人一辈子都出不了生长的地方。
但是叶惜当初问他要的时候,他给了。
他如今一个堂堂的三品大员哪里弄不到一张舆图。
叶惜时常拿着舆图对照着商号带回来的记录去研读,然后找人制了一张上好的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