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家的酒席人虽不多,但也是热热闹闹的,大家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一直吃到天黑才慢慢散去。
大喜的日子,大家都高兴,难免多喝了几杯。石宽站在院门口,一个个把客人送走。因为罗竖取了个好名字,他还亲自把罗竖和高枫等几人送到了外面的岔路口。
见石宽走路都有些摇晃了,文贤莺连忙阻止他继续送,轻轻推了一下,说道:
“好啦,快回去吧,再送就到学校啦,还得让罗竖把你送回来。”
石宽后退时,下意识地抓住了文贤莺的手,不过刚抓住就立刻松开了。其实他心里特别想抓住,甚至想紧紧拥抱她。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他多想抱着文贤莺,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悦啊。可不知怎的,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他有些尴尬地笑着说:
“那不是更好吗,来个十八相送,多好玩啊。”
“好啦,好啦,还十八相送呢,你以为你们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啊。”
高枫也过来推了石宽一把,然后拉着罗竖的手就往前走了。
夜色中,石宽的眼睛闪烁着一丝亮光。文贤莺突然觉得石宽有些可怜,抱了个女儿回来都不敢姓石,一个人活得这么小心谨慎,哪里有快乐可言呢?她轻声说了句“那我走啦!”然后一甩头,快步追上了罗竖和高枫。
石宽的脑子有些乱了,直到文贤莺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他才转过身,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去。
刚走进家附近的小道没多远,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通”一声,石宽就摔了个跟头。
“他奶奶的,谁这么缺德,在这里放了个绊脚石啊?”
“石队长,是你自己踩到我的脚了,还怪我放绊脚石。”
朦胧的夜色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路边,一条腿屈着,另一条腿则直直地伸在了路中央。
“江二当家的,你……你要干嘛?”
石宽听出了是乌桂山的江老二,十分的惊讶,赶紧一咕噜爬了起来。
“你家办喜事,不请我们乌桂山的兄弟来,但我们也不能无礼,没有点表示啊。”
江老二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红包,不过是放在手中的匕首上,递到了石宽的面前。
石宽心里又是一惊,夜色中匕首的寒光格外耀眼,他不解的问:
“江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称作了江老二,江老二也不再客气了,咬着牙问:
“那罗竖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和他走这么近?”
江老二为什么会关心起罗竖来?难道是罗竖g产d的身份暴露了?石宽一时琢磨不透,只得装疯卖傻:
“他是老师啊,他帮我闺女取名字,我不和他走近和谁走近啊?”
“少给我装蒜,快说,是不是他派人跟踪我们的?”
江老二把匕首上的红包一挑,红包飞走,那冒着寒光的匕首就已经抵到了石宽的喉咙上。
石宽并不怎么慌,听到了跟踪俩字,就小声问道:
“是不是有个乞丐也跟着你们了?”
“别装了,那乞丐就是罗竖的人。”
江老二话说得挺狠的,心里却没了底,听石宽这话,好像和他心里判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