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谈话,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石宽的心像小鹿乱撞,慢慢地抬起头,想瞅瞅那好事儿。
果不其然,高枫已经踮起脚尖,搂住罗竖的脖子,嘴在罗竖双唇间乱亲。
那罗竖起初还想把高枫推开呢,可手只动了几下,就变成把人紧紧抱住了。
高枫这么漂亮,罗竖要是拒绝了,那肯定是天底下头号大笨蛋,石宽可得骂人了。现在这样多好,如胶似漆的。
本来只是想来看看罗竖一个人在干啥,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可以看。昨天谭美荷的身子他都瞅了好几眼,高枫这么漂亮,不看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石宽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罗竖和高枫在一起,都还没到五次呢,两人身上的一些小秘密都还没搞清楚,正是互相最有吸引力的时候,哪能察觉到窗外有双贪婪的眼睛啊。
罗竖比高枫高了整整一个头呢,两人这样站着搂在一起有点费劲,摇摇晃晃的就往床上倒去。
可这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吓得罗竖手一松,赶紧扯过被子把高枫盖住,自己立刻转身到桌前把那小油灯给吹灭了。
“谁呀?”
高枫紧张得要命,同时也羞得脸都红了,她的衣服扣子都还没解开呢,但刚才那副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了,那可真是太尴尬了。
罗竖没吭声,而是把脑袋凑到窗户边,往外瞧。外面和屋里一样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也没听到任何声音。
他这才在桌子上摸索起洋火,重新把小油灯点亮。他走到床前,把高枫粘在脸颊上的头发丝轻轻拨开,冷静地说:
“以后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莫要提 g 产 d 三个字。”
高枫心有余悸,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把抱住罗竖,把小脑袋往他怀里一埋,喃喃地说:
“我晓得了。”
干革命就是这样,随时都可能暴露,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罗竖温柔地抚摸着高峰的头发,心里不是滋味。高枫已经把自己托付给了他,他一定要保护好高枫,他感觉自己肩上的责任好像更重了。
“你先回房去,我去后面瞅瞅。”
“好!”
所有美好的心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搅和得一团糟,今晚和罗竖肯定是没办法继续亲热了,高枫心里有点小失落,下了床,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罗竖提起小油灯,蹑手蹑脚地走向了背沟。他可是个很细心的人,虽然怀疑是前段时间雨水太多,那背沟坡上的石头松动滚落下来,但他还是得亲自去确认一下。
到了背沟,果然看到一个石头滚落下来,不过看那模样,不像是松动自然滚落的,倒像是有人故意掰落的。因为地上还遗留着一根黄鹤牌香烟,那香烟很新鲜,一看就是刚刚掉下来的。
罗竖捡起那烟,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绞尽脑汁回想他认识的人当中,有谁喜欢抽这种烟。黄鹤牌香烟可不便宜,一盒要十元,一般人可抽不起,那这个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石宽慌慌张张地跑下了石磨山,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