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被文贤莺撞的那一下,可真是疼得够呛。文贤莺走后,他愣是在那儿蹲了半炷香的时间,才勉强撑着腿回到自己房间。
他感觉自己都要炸了,赶紧脱下裤子检查,发现好像没什么问题,而且还有反应,这才松了口气,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傍晚,慧姐一放学就钻进了石宽的房间,掀开被子,伸手就摸了过去,还挺担心地问:
“你该不会变成女人了吧?那岂不是要真的变成宽姐了?”
一听这话,石宽就知道是文贤莺把今天的事告诉慧姐了,心里那叫一个又好气又好笑,这种事也好意思说。既然文贤莺都说了,那他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拨开慧姐的手,皱着眉头说:
“是啊,这下你三妹该满意了吧。”
慧姐刚才还只是有点担心,这会儿直接变成伤心了,她蹲到床前,把脑袋贴在石宽的脑袋旁边,声音小小的。
“那以后你是不是要跟我一样蹲着尿尿了?”
“估计是,说不定过阵子,我都能生孩子了。”
石宽知道慧姐肯定会把这事告诉文贤莺,所以故意这么说。
这么好笑的事,慧姐却没笑出来,眼睛眨巴眨巴的,眼泪好像都要掉出来了。
睡了一整天,现在精神头可足啦!吃过饭后,石宽就独自一个人慢悠悠地出了门,朝着西边溜达。
这条路安安静静的,一直往西走也不知道通向哪儿,反正一天到晚也没几个人从他院门口路过。不过这条路挺适合放松心情的,上次和罗竖在这儿走了一段,心情就好多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再往前一点,也有些人开荒种菜,有些菜苗都已经冒出来了,给那黝黑的土地点点绿意。
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人跟着,赶紧转过身去。嘿,还真有人!太阳最后那点儿余晖,把那人照得怪可怜的,那已经淡去的影子,也是那么的愁眉苦脸。
这人就是文贤莺,中午踹了石宽一脚后,她就担心得不行。下午她有意无意地跟慧姐说了,刚才慧姐跑来告诉她,说石宽不行了,她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看到石宽一个人孤零零地往西走,那斜阳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就踩着石宽的影子,悄悄地跟着。一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影子不见了,石宽也回头了。
石宽和文贤莺的关系,那可是又爱又恨,又打又闹。这一刻他们算什么呢?谁也不知道。俩人就这么愣愣地站着,呆呆地望着,谁也不说话,只有一些早春的小虫在叽叽喳喳。
天色慢慢暗下来了,看对方的脸都有点看不清了,最后还是文贤莺主动了一些。确实是她主动了,不然她也不会告诉慧姐,也不会来找石宽。
文贤莺慢慢地挪着步子,走到石宽跟前。她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嗓子,轻声细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