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我啦,自己找地方玩去,我有要紧事要办呢。”
“哦!那我去哪儿啊?”
文贤贵每天不是跟着石宽,就是在老太太那儿,现在时间还早,让他自己去玩,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儿玩呢。
石宽无奈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了文贤安,赶忙说道:
“去找你哥呀,他不是说要把手枪给你玩一个月吗?你现在不去找他,明天他可就反悔啦。”
“哦!”
说到了手枪,文贤贵立刻撒开脚丫,追赶文贤安去了。
望着文贤贵渐行渐远的背影,石宽轻舒一口气,转身轻快地朝门外走去。他要去找文贤莺,当面对质个清楚。在回来的路上,他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可越想心里越不痛快,越不痛快就越觉得刻不容缓,索性他也不管什么时机不时机的了,现在就去找。
去学校的这段路,平日里少说也得走上一盏茶的时间,可这会儿,也就够洗个茶具的工夫,石宽就到了。
还没下课呢,刚踏上操场,就听见罗竖在教室里领着学生们读课文。石宽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当然啦,他可不是要去揍罗竖,这光芒是不自觉地冒出来的。
第一间教室里是娄秀才,石宽直接略过了。第二间教室就是罗竖的,他看都不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第三间教室安安静静的,陶先生在里面。石宽径直从通道走到后排,文贤莺肯定在办公室里。
果然,刚到门口,就闻到了那熟悉的淡淡香味,那只能是文贤莺的,不会是别人。
石宽大踏步走了进去,面向外面的高枫瞧见了,有些吃惊,问道:
“石……石宽,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石宽没吭声,走到背对着门口的文贤莺身边,一把抓住那只手,冷冷地说:
“出来,我有话跟你讲!”
文贤莺一头雾水,不知道石宽要干什么?但她可不想见到石宽,拼命地挣扎。可没办法,石宽的手就跟铁钳子似的,紧紧地抓住她,怎么甩都甩不掉。她刚才正在写字呢,把那钢笔高高举起,吓唬道:
“松手,再不松手我可扎下去了。”
石宽才不怕呢,不仅不松手,反而威胁道:
“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我可抱你走啦!”
“不出。”
文贤莺可倔强了,她没拿钢笔扎石宽,而是噌地一下站起来,气鼓鼓地瞪着。
石宽也不说话,另一只手一伸,就要把文贤莺拦腰抱起来。
文贤莺一看石宽来真的了,赶紧把钢笔一扔,抓住那只手,无奈地说: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呀?”
石宽还是不吭声,拉着人就往外面走。
文贤莺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啊,但也没办法,只好跟着出去,回过头对高枫说:
“枫枫,等会儿你帮我敲一下钟,这家伙不知道发什么疯,就因为我得罪了他一点点,现在就来找我算账啦。”
“好!”
高枫虽然看到石宽气势汹汹的样子,但想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就傻乎乎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