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先前在那人手中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苍皇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喟然叹息一声,他眼神渐渐变冷。
在虚空凝聚出一滴帝血,以手为笔、以帝血为墨,勾勒出一个祭祀阵法,嘶哑道:“吾为苍皇,以吾之帝血,剥夺皇女茵茵帝族血脉印记,此后茵茵,与吾再无半点关系。”
随着他话音落下,禁区之外那个白衣女子忽然脸色瞬变,身上气势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仿佛某种力量正从她体内抽离,那是苍皇的血脉之力。
苍皇心狠到了极点。
陈知白让他不要再谋算茵茵,他直接将其血脉收回,无疑执行的彻彻底底,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复。
那位看上了茵茵。
既然没有反抗的余地,那就彻底废了她。
身在禁区。
又被剥夺皇族血脉。
茵茵必然跌落准帝境。
哪怕她资质逆天也绝不可能躲过诡异侵蚀。
诸皇见苍皇居然如此决绝,他们都有些心里发毛,要知道这老家伙老来得子,可把茵茵宝贝的不行,虽然他们都明白苍皇是想要鸠占鹊巢。
可毕竟那小丫头在禁区生活了很长时间。
天真烂漫,古灵精怪,给这些早已腐朽的老家伙带来了不少欢乐。
苍皇竟如此狠心,直接要置她于死地。
倒是不死皇深深看了他一眼。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最终没有开口,直接封闭了坟墓。
......
“父皇......”
悬崖上,一道白衣仓惶奔来。
此时她白衣染血,面色惨白,修为更是跌落到了圣境。
黑色诡异物质疯狂往她体内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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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诡异凄惨到了极点。
她跌跌撞撞走上悬崖,看着深渊低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茵茵做错了什么?”
“你要茵茵的肉身,茵茵一直知道的啊。
茵茵离开禁区,为你寻回了一具从未被侵蚀过的肉身。
可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我体内的血脉剥夺,父皇,你不要我了吗?”
沉渊下寂静一片。
苍皇抬头看着族内数十万年来最妖孽的天才,苍老的面容上没有半点表情,显得格外冷漠。
“父皇!”
茵茵忽然嘶声开口,站在悬崖边上纵身一跃而下。
“滚!”
那深渊中响起苍皇冷漠声音。
紧接着一只巨掌拍出,直接将茵茵打回悬崖,冷漠道:“你既然知道本皇觊觎你的肉身,就该知道本皇所求为何,这次本皇道输一筹 ,你如果还对本皇有一丝善念,就别害死我!”
此言冷漠又无情。
就像一把刀插在茵茵心中,让她忍不住又咳出一口鲜血。
那张温婉面容更是隐隐有了黑雾流转。
“苍皇——”
茵茵仰头发出一声凄厉嘶吼,一根根骨刺从脊背处生出,双眸猩红如血,下一瞬变得狰狞起来,显然即将化作神志尽失的诡异凶兽。
便在她即将变成彻头彻尾的凶兽时。
忽然一道布衣出现在她身旁,修长手指在她眉心轻轻一触。
只见一道混沌清光没入。
满脸痛苦狰狞的茵茵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涌入体内的黑色物质也仿佛遇到了天敌般,疯狂四处逃去。
陈知白看着昏死过去的白衣女子。
沉默许久后才温和道。
“奶奶,知白和爷爷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