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只见柳七铺开的洞天内,条条柳枝如灵蛇将甄牛缠绕,元气吞吐,不多时便将其吞噬,只剩下一个头颅!
陈知安拎起甄牛的头颅。
心神粒子入侵其识海,开始翻检记忆!
不久后。
他一脸嫌弃地将甄牛的人头丢向那株柳树。
这蠢货...
果然死的不冤。
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没装别的...
在这厮枯燥且乏味的短暂人生中,除了穿开裆裤那几年,不是在抢女人就是在抢女人的路上。
而且颇有魏武遗风。
是个比陈知安还坏的老纨绔!
这些年不知道搞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这次领着这些后辈上街。
原本的目的地并不不是这将军府,而是将军巷深处的豆腐铺。
只是恰好撞见了江月离,才折戬沉沙在此。
离谱的是。
这狗腿居然是那姬七奴的亲儿子,最伟大的梦想,是扑倒姬未央...
为此他甚至自作主张做了未央宫的奴仆。
想要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先前他没有说自己的身份...
或许是有难言之隐。
这一刻。
陈知安甚至有些后悔杀了他。
如果让他入驻未央宫。
甄家恐怕都不需要自己祸祸,直接就能叫姬未央随手给抹了!
现在杀了这蠢牛。
倒是凭白让甄家躲过一劫...
......
“老板,抱歉!”
江月离见陈知安眉头微皱,以为他在担忧帝族的报复,歉疚道:“属下不该出门...给老板惹了麻烦!”
“不用多想,和你没关系...”
陈知安笑了笑:“江姐姐是青楼中人,如果眼睁睁看你受辱而无动于衷,我还开什么青楼?
别说今日向你伸手的只是个奴仆。
便是帝族帝子。
咱们七哥也得给他埋咯...”
江月离幽怨地刮了柳七一眼。
柳七喜欢她。
从两人在宁州第一次认识时她就知道!
只是这榆木脑袋。
哪怕如今柳白朴的名声响彻大唐...
在自己面前却依旧老实的像个白痴。
自己衣服都脱了,他居然坐在床边抚了一夜的琴...
柳七没敢看她。
只是传音入密道:“老板,今日之后我们渗透雍州的计划可能不得不延后了。
砖窑署、慈幼局、科举、蒙学堂...
我们借青楼叩开的门,恐怕要被甄氏关上!”
“不止如此...”
陈知安也传音道:“这老纨绔是姬七奴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
饶是以柳七的沉稳,也被这消息震惊了一下,嘴角微抽道:“想不到...咱们会因为这种白痴和帝族对上,抱歉...”
“虽然有点离谱,但事情就是这么巧!”
陈知安笑道:“不过无所谓,你也用不着抱歉,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会出手。
那娘们来者不善,先前甚至向我露了杀机。
虽然转瞬即逝。
但和帝族结仇是迟早的事。
好在这次帝族入世除了姬未央外其余都是奴仆。
姬七奴那洞天境后期的修为就已经是最高的了!
十月初一观礼后,咱们继续北上。
姬七奴要真敢动手,埋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