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韩老六拦着想要说话的傻柱,等着聋老太往下说。
“我出身大户人家,这整个院子,是我家祖宅,我出嫁不久,丈夫就生病去世了,我父亲把我接回了家,没想到我有了身孕,生了孩子,养到十八岁,也跟他短命的爹一样,生病走了。”聋老太顿了顿,时至今日还想着自己孩子临死之前一声声叫着自己娘的情形。
“那个时节,乱的很,我父亲,就卖了一部分房产,韩家、何家、许家都是那个时候来到这个院子的,小六子,那个时候,你爹也就比我大几岁,我还叫他韩大哥。”
听着聋老太叫着自己小时候的名字,说着自己父亲,韩老六也更沉默了。
“后来,教员进城了,我爹带着家人跑了,去了香江,我儿子在这,所以我就没有走,后来为了成分,我捐了所有的房子,军管会给了个五保户,我就这么活着过来了。”聋老太想起以前,流着眼泪。
“为了养老,易忠海找上了我,我也动了心,但是有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毕竟是个裹脚老太太,易忠海算计傻柱的事情,也是何大清回来之后,易忠海瞒不住了,才告诉我的。但是我心里真的疼我这个傻柱子,这个柱子啊,你应该能感觉到我老太太是真心的吧!”聋老太一脸期待的看着傻柱。
傻柱红着眼睛,点点头。
“唉,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我是算计傻柱子,那是因为我想让傻柱子给我摔盆打幡,看见傻柱子,我就想起我苦命的儿子。”聋老太泪流满面。
“我不像易忠海,为了养老不顾一切,我有算计,但是我老太太没那么下作。”
傻柱也红了眼眶,轻轻地抚着聋老太的眼眶,帮着他擦着眼泪。
何雨水反倒没有大的反应,聋老太重男轻女,小时候到现在,并没有对自己多好。
“那现在,老太太你什么意思?”韩老六道。
“我跟易忠海翻了脸,傻柱子也不是长久地能照顾我的孩子,他心大。”
“我什么也不想了,明天我把房子过给傻柱子,我去街道的养老院,想起来我,傻柱做点好吃的,来看看我,我也活不久了,死的时候啊,让傻柱子给我摔个盆打个幡,烧点纸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聋老太满脸的祈求,看着傻柱。
傻柱流着泪,点着头。
“好吧,就这么说吧,今天说开了,心里都没有疙瘩了,你就去养老院,我保证,傻柱最少一个月去一次,每次都给你带好吃的,你去世了,傻柱给你摔盆打幡烧纸钱,你放心吧,我说话算话。”韩老六站起来,叹了口气,替傻柱做了决定。
这聋老太以退为进,摆明车马,把自己所求说个清楚,能拿出的筹码也摆的明白,其实就是一笔交易,算起来,这笔交易划得来,对傻柱最好。
“成,老太太,我信你们!”聋老太攥住傻柱的手,站起来,心里面一松,韩老六和傻柱答应了自己也就放心了,这对于自己来说,也是最好的结局。
养老院有傻柱经常来看望自己,也没人敢欺负自己了,傻柱一来自己也能打牙祭了,就算自己没有了,也有人送自己,两全其美。
话都说开,这不比算计来算计去强得多,易忠海啊,算是老太太对不住你,老太太我半路跳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