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华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惊讶和仇恨,随后脑袋歪斜,呼吸停止。
“爸!”刘文辉痛苦嘶吼。
薛诚远无视他,掏出手机拨出。
“我要刘家垮台!”挂断电话,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眼前这座豪宅,满腔恨意爆发。
他向来不是什么仁慈之人,一旦遭受冒犯,必定会睚眦必报。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亲属关系,刘家早就覆灭,哪里还有现在的光景。
所谓的除根断后患,他决定毁灭刘家,彻底断绝隐患。
“快来人!”
“是的,薛少!”
“处理掉 ,不留任何痕迹。否则,你们几个陪葬好了。”
最后,他冷漠地踏离刘家宅邸。
而在刘文辉离开后,豪宅内并非一片平静。刘文华痛彻心扉,抱着他的遗像放声痛哭,撕心裂肺地喊着:“妈,爸爸被杀害了!”
“啊呜,我非杀了薛成远不可,我发誓要杀了他!”
“儿子,你冷静点。”周雪梅伸手扶起悲痛的儿子,温柔安抚:“忘了吗?父亲曾经教你如何面对困境。”
“当初你父亲预见到今日之事,他已经有所打算。他希望你能理性处理。”刘文辉听着 话,停止了哭泣,失神地轻声问道:“爸,真是您让刘武……做的吗?”
“我和刘武相识已久,清楚他的为人。”周雪梅哀叹了一声,仿佛重回那段记忆,良久后缓缓开口:“尽管你的父亲冷酷无情,但他不屑采用卑劣手段对付林正雄。”
刘文辉低下了头,似在思索母亲的话语真伪。如今的他不再懵懂,是个有思想和分析能力的成人。他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
看到儿子陷入深思,周雪梅暗自觉得刚才的话起了效果,接着下定决心说:“文辉,你要听妈妈说,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依附薛成远!他比林正雄强大得多!只需轻轻一念,我们全家便会遭覆,别无其他路可选。”
刘文辉低头良久,最终抬起头对母亲坚决地回应:“妈,我相信爸爸不会故意加害林正雄!”他言辞坚定,透出信念。
周雪梅再次叹息,惋惜道:“唉,年轻人太天真,不懂这些纷繁复杂的人际纷争。你父亲是商界翘楚,怎会采取那些不光彩的计策?你应该想想,这会不会与你姐姐有关呢?”
一句话犹如警钟,让刘文辉陡然明白。“母亲的意思是……?”他的眼眸瞬间燃烧起来。
深吸一口气后,周雪梅谨慎地说:“无论幕后 为何,我们不能再招惹林家了。薛成远为咱们报大仇后,必不薄待。你要记得,现在的目标是要讨好他,祈望他的庇护。”
听到这些,刘文辉的眼神流转,似乎在掂量着得失。最后,他作出了决定,语气坚定不移地回答:“我同意。”
紧接着,他拿起电话准备给薛成远通话,言语上会尽可能示弱,只为寻求合作。但令他们绝望的是,无论怎样拨打都无法联系到薛成远。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辆白色越野汽车悄然停在一条偏远公路,周遭寂静无人。车里一位身形粗壮的男人,帽檐遮挡着面孔,旁边一个弯腰驼背的长者,似乎随时可能昏厥般虚弱。“确认一切妥当了没?”薛成远微微皱眉问道。
回答的是自信的声音:“老板放心,这次必万无一失。”随后,两人点头启动车辆,消失在无边的夜幕中。而在此时郊区别墅的一隅,一个年轻的身影独坐在沙发 。二十岁的他剪着寸头,眼神犀利,脚下则踩着软倒在地的年轻人孙文辉,“你是被何方人物派遣来的?”年轻人声音平静,却带着冷漠的气息。
"哦?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趣了。" 青年挑眉说,“原来是你孙家的人,难怪如此猖狂!”这位青年就是薛成远。
他此行的目标本就是孙文辉,今天就是为了教训他而来。
看到孙文辉面色惨白,薛成远冷声质问:“我跟你有什么生意可谈的?”他的语气里带着讽刺,“况且,你父亲都进了监狱,还谈什么合作?”
孙文辉惊慌不已,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找您的意思,是我父亲派我来与您谈谈合作的事。”听到这话,薛成远冷哼:“你父亲都到了那种地步,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我、我父亲他还活着!”孙文辉一时语塞,不解薛成远的真正意图。“他的罪行罄竹难书,死了活该!”薛成远话落时目光变得残忍,一把捏碎茶杯向孙文辉掷去。
破碎声和尖锐痛楚伴随孙文辉摔倒在地,痛叫声不绝于耳,鲜血和泪水混杂在一起。此刻,他已经屈服:“薛公子,我错了,求您放过我,放过我家,过去的错误我确实有责任。”
“哼。”薛成远嘲讽地看着孙文辉,“你刚才不是挺强硬吗?怎么现在又这么胆小了?我一直期待你坚持到底。”他的冷酷不容反驳。
“我对不起您,求您高抬贵手,别杀我啊!”孙文辉脸上一片苍白,恐惧地在地上叩首不止,即使额头满是尘土和血痕,也不敢稍停。
“唉。”薛成远瞥了他一眼,戏谑地说,“你这时候才求饶太晚了吧!要是早点知错能改,也不会落到这一步。最讨厌有人想胁迫我。”
"你想伤害到我,我爷爷不会饶过你的!"孙文辉紧咬牙关嘶吼出这句话,这是他仅剩的最后一招。
"呵,我可不怕那个,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受制。不过这样也好。” 薛成远笑而不语,他未曾想到,作为孙家的公子哥,孙文辉竟然如此稚嫩,显然是被家庭宠溺惯坏了,这不是什么好迹象。
他认为需要提醒一下孙文辉认清形势:"在江城,孙家或许是名门望族,但在我的眼中,你们连蝼蚁都不如,想打垮你们轻而易举,我也劝你们自重一些."
“在云州,你们家族地位或许不值一提。”他又补充一句,“想对付你们,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