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想这么多干嘛？该说不愧是人类的思维吗？真是守旧啊。”冒险者摇了摇头，“人类最初利用石头记录信息，后来改为纸张，再后来是计算机，少年，时代在进步，又何必在乎不断更替的容器呢？”
“承载我们新的文明，靠那些老办法可不行啊。”冒险者指着自己，“我依旧是我，更完美的我，你是愿意以数据永生，还是说在几十年后化为黄土呢？”
“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换个说法。”江然回到，“你首先得先搞清楚现在的你与之前的你是否是一体，如果这个问题是否定的回答，这个问题就会变成你是想几十年后死还是现在立即就死！”
“冥顽不灵！”冒险者的目光开始有些危险，“你都已经站在了这里，还想临阵脱逃吗？”
“喂喂喂，可别给我扣帽子啊——”江然趴在窗台望着下方，甚至没去看冒险者，“我可没说要接受这个什么飞升，只是跟你过来看看你们所谓的永恒是什么东西而已，现在看来，这很难让人提起兴趣啊。”
“你在看不起我们吗？”冒险者走近，“明明只是个如此弱小的人类，城内配备最低火力的武器都能轻易撕碎你的身体！”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江然转身，笑着迎上冒险者的目光，“况且，你们哪里算得上‘完美’了？”
“你什么意思？”
“就像我昨天进入这里可是空无一人啊，这证明你们也不能无时无刻投影吧？”
“哼，无知！”冒险者不屑哼了一声，“终端会为我们安排我们想要的世界，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里面度过，外部投影只是一种缅怀曾经的形式而已，我们所拥有的，比你想象的可丰富得多！”
“拥有的虚拟世界还真是丰富啊，不是吗？”
“那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真实的！”
“真实？是吗？”江然向前一步，“那我问你，在成为你现在这个样子之后，你有真正踏出过无人城一步吗？哪怕是以这种状态？没有吧，你就一点不觉得你们所在的地方——”
“像个囚笼吗？”
“注意你的发言！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冒险者怒喝一声，“我们都是真心实意的接受了现在的身份！没有一个人排斥这里！你的挑拨离间没有用！”
“真是漂亮的怒吼，想向我在一次表明你有感情吗？”江然再一次上前，冒险者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可惜可惜，你们的一切都是由终端控制的吧？”
“那——即使是修改你们的情绪，乃至于记忆，都是易如反掌吧？”
“一派胡言！”
“你先别急着反驳我，你先想着，你是真情实意的说出这番话，还是上面那个东西想让你这么说的呢？”江然张开手，“看吧，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想让我当这种连自己都掌控不了的东西？”
“究竟是终端为你们服务，还是你们为终端服务呢？”
“看来我们之间没必要讨论了！”冒险者招手，墙壁瞬间露出枪口，“给你两个选择，一，加入我们，二，死在这里！”
“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你看，你刚才不是根本没有思考就开始反驳我了吗——算了，我跟一堆数据说什么呢？这里这么多仪器，你敢开枪吗？”
江然直接走上前，捏住其中一个枪管。
“不敢射出子弹的话，枪可就成了无用的玩具哦。”
冒险者皱起眉，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