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冲击力让江然后退半步，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因为他买了防弹衣！
怪谈世界的装备与现实世界截然不同，就如同这猎鬼的枪，只要击中那鬼就必死，所以也如同这防弹衣，它必定能防弹！
哪怕阿兰斯塔瞄准的是头颅而不是胸口，结局也是一样的，这就是规则的力量。
江然迅速挖出城主体内那颗金色的晶石，大黑狗只说要带着所有颜色的晶石前往高塔，但是来到高塔之后的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无所谓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阿兰斯塔还有着剩余的子弹，他本来可以追上去再搏一把，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对方的威慑对自己仍有效，自己的威慑对对方却已经无效了。
他没理由去参加一场必输的赌局。
“这家伙究竟干了什么？居然能赚到这么多的钱？”
江然已经连续两个世界都没有使用过那把枪，但是却奇迹的没有更换过天赋，想必已经有不少人猜出了他天赋中的猫腻，下一个世界想再靠信息差打优势恐怕就有些困难了。
他一路来到高塔的顶层，由于炸弹的破坏力过大，鬼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功夫才重新抵达这里，好在结果是令他满意的，巨大的黑色桌面有这五个孔洞，该放什么东西进去不言而喻。
“是时候该结束了。”
五枚晶石绽放出五色光彩，一个虚影缓缓在前方显现。
“你就是祂吗？”
虚影的面容被迷雾所遮盖，祂缓缓转过身，有些轻蔑的笑了一声。
“果然还是有人集齐了吗？我就知道一群只知道自相残杀的蠢货是不可能守得住这个世界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对他们抱有任何的期待。”
“你知道吗，小子，我将他们感染成鬼，只是为了放大人性之恶罢了，你看啊，这月圆之夜下的盛况，所有人为了自己毫不犹豫的夺下其他人的性命，这就是人心！”
听罢，江然确是有些反感，因为面前这虚拟的理论实在是太过偏激。
“你口口声声说人性之恶，但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正是你吗？”江然继续道，“你利用这月光让他们只要不杀死同类就一定会死，用生存去逼迫他们杀戮，又怎么谈得上是人性之恶，不过是对生的渴望罢了。”
“究竟是怎样的圣人才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成全别人？”
“愚蠢，我说过，这不过只是‘放大’，等你回到你自己的世界中看看那些阴暗面，你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任何的族群都有着害群之马，你不能因为某些个体的行为而上升到整个族群，很多人都说人类本性是野蛮的，我对此提出反驳。”
“假如把现在人类的地位换成老虎狮子，换成自然界任何一种动物，它们能保证不自相残杀吗？既然我们都下意识的认为人类区别于其他的动物，所以承认吧。”
“现在的人类，比起任何一个历史节点都要文明，我们从蛮荒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可不会因为你的一个小实验而否定了我们千万年的努力。”
“你很会诡辩。”虚影顿了顿，“我不会因为你的话改变我的想法，你不过是个人类，在帮自己的族群说话而已，就算是出于避嫌，这番话也轮不到你来说。”
“其实有时候我真傻。”江然摊了摊手，“与你说这么多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或许我们今后还能再见面。”虚影逐渐消散，只留下最后一句话，“我是【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