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愚静静地立在乱石堆中，吴燕州跟李姚先后掠至近前。
“老弟你没事吧？”吴燕州赶紧凑上来询问。
“咳咳~”李若愚再次咳出两口老血，“死不了。”
“李师弟，你……还好吧？”李姚眉头紧皱，一脸的后怕之色。
“没事，不劳师姐挂心，师姐还是赶紧回去做准备，灵虚的死很快就会传遍南域！”李若愚摇摇头，然后看向吴燕州，“是吧，老哥？”
“啊……对对对，这件事包在吴某身上。”吴燕州背对李姚，眼神中有诸多疑惑，却还是配合着转身，对李姚道。
“如此，便劳烦两位，本宫先行离开，期待你们的好消息！”李姚娥眉紧蹙，最终还是御空离去。
……一艘飞舟之上，两道身影静静站立许久，终于其中一位连吐数口老血，踉跄地跌坐在甲板一角。
“老弟……”吴燕州赶紧凑过来，李若愚则是赶紧吞下几颗疗伤药。
他的凄惨模样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之所以跟没事人一样，挺了将近一个时辰。
因为在他的感知中，那个女人跟了他们许久，直到刚刚才彻底感应不到。
“她，离去了。”李若愚面如金纸，有气无力地开口。
“这是为何？”吴燕州刚刚就觉得有古怪，只是李若愚一直没说，他也就一直憋在心底。
“作为相识那么多年的老熟人，她盯着我们干什么？”吴燕州虽然有些自负不凡，却也不会认为目前的自己能打得过李姚的。
“人心难测啊……”李若愚叹了一口气。
其实何止是李姚，吴燕州在看到李若愚拼死灵虚的时候，眼中也有别样的情绪转过。
只是他有些没底气，不比李姚那样，真要有机会以一敌二也不在话下。
李若愚强撑到暗中跟随的李姚离去，又在吴燕州猛吐血，表现出自己状态非常糟糕。
前后两种完全相悖的状态，防的就是李、吴二人。
吴燕州沉默了，他刚刚确实有一瞬间因为嫉妒，动了别样心思。
野心的萌发，能让人丢掉许多东西。
若是放在以前，他吴燕州绝对不会对同生共死多次的兄弟，产生这种情绪。
“老哥，灵虚老贼这次死在老哥手里，盟中那两个老家伙，你可得周旋妥当。咳咳……”李若愚说着，又咳了两声。
“老弟你放心……”吴燕州把李若愚带到船舱休息，老弟到这个时候了都在提醒自己。
想到曾经并肩战斗的场景，吴燕州一时间有些茫然，他得好好规划一下未来的路，自己好似稍微有一点走偏了啊。
李若愚状态要是完整，自然是不太惧怕吴燕州的，此人的性子在这些年真的改变了太多。
所以他不得不防，他不去争击杀灵虚的功劳，一来筑基后期逆天击杀灵虚这种级别的老鬼，太过惊世骇俗，旁人很难相信。
而如果有人真的信了，麻烦更大！
他现在更希望能低调地在燕归岛闭关苦修，而不是出去抢风头，甚至被人眼红下黑手。
两人一路回到黑水盟的地盘，李若愚跟吴燕州告假回去疗伤，顺便再把消耗掉的法力元液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