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秋始终陪在旁边,他亲眼看着姑姑身边的心电监护仪器从一开始的断断续续,到后来跳出心跳的频率越来越高,内心也有些震撼!
虞梨忙得差点胳膊都断了,查看了妇人的脉象,的确是好了一些。
她松了一口气:“病人目前的状态,我也不可能一下子让她好起来,这会儿她的脉搏好了不少,谢医生应该也看得出来心跳也比我来的时候好很多。
这种棘手的病情我还是第一次遇见,等我回去再好好地查查医书想想办法,后面一个礼拜来一次,争取让她的情况越来越好吧!”
谢平秋眸子里带了赞赏:“多谢你了。这件事除了你,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把握帮我们。”
谢太太乔舒还要留虞梨吃饭,虞梨拒绝了,知道陆观山肯定等急了,快步走了出去。
陆观山确实满心焦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无法安静地坐下来,时不时隔着窗户往里看。
等虞梨出来的时候,那股子焦灼平息了一些,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稳。
回去的路上,虞梨困得直打哈欠,拿起来陆观山的茶叶水喝,提起来今天的病人。
“是个植物人,昏迷了二十多年了,他们家的人照顾的很好,意思就算醒不过来也不希望她出事,就算是昏迷,也想留着她。人的感情真的很复杂,这家人为了这个植物人付出的心血,说出去估计够许多人家花几辈子了。可惜,命运太无情了。”
陆观山听了也觉得闻所未闻,但脑子里莫名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其实人就是这样,骨子里渴望亲人的陪伴,哪怕对付什么都做不了,只是陪陪自己。
生离死别实在是一件过于惨痛的事情。
他下意识地叹息一声,再回头就发现虞梨都累的睡着了。
怕车子颠簸让她睡不好,陆观山就把车子在路边停了一个小时,等虞梨睡醒了两人才继续回家属院。
因为还有公事要忙,陆观山将虞梨送到家属院门口,自己开着车又走了。
虞梨心里记挂着植物人的事情,想着赶紧回去躲起来到空间里研究下医书。
谁知道才到家门口就看到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在骂骂咧咧的。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还买沙发?地毯?席梦思?!真能败家!幸亏我们来了,不然观山的家得被这小狐狸精给败完!不成,以后咱们住下,观山的工资我拿着!”
接着是一道老太太的声音:“老三家的,你说话也太难听!观山小时候你不要他,是我养大他的,他现在花的钱也都是他自己赚的,你有什么资格拿他的工资?”
年轻些的妇女立马尖声骂道:“就凭他户口在我家呢!凭法律上我是他妈!他吃你的喝你的,就该回报老陆家!一个没人要的贱种,白眼狼!
等他回来我非得问问,堂堂一个营长是不是要对自己的爸妈跟弟弟不管不问!哼!看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