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是在训斥他那些不争气的子嗣。
听到这个动静。
刘邑并不意外。
毕竟陈老爷子本来就是个暴脾气。
先前一直没有发作,只是考虑到张北行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外人在这儿,不好意思。
但现在。
自家子嗣都这么丢脸。
被一个外人给干趴下了。
别说是陈老爷子这个脾气暴躁的主了。
就是他刘邑这幅好脾气,也得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这群人的腿都给打断!
他奶奶的。
练了这么多年了,却连一个刚刚开始学武的人都比不过。
要你们何用啊!
当显眼包,在外人面前丢人,败坏老子的名声是吧!
.........
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陈老爷子的叫骂声,却迟迟听不到张北行的动静。
刘邑扭过头看去,就发现那先前还一脸‘虚弱’的瘫坐在地上的张北行。
此刻已经站起来跺了跺脚,全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他发现刘邑看了过来。
脸上顿时就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挤眉弄眼道:“刘老师,这次可没给你丢脸吧!”
“???”见到他这样,刘老师一脸懵逼,他看着张北行,有点没缓过劲来,下意识就问道:“你这...什么情况?你刚才不是还...”
“嗷,那不是眼瞅着所有人都掉下去了吗,我寻思着我要是屁事没有的走上来,陈老爷子脸上挂不住啊,装得。”
“刘老师,你不会真以为就这点难度,能难倒我吧,我寻思那不是有腿就行的吗?”
“你说呢?”
张北行乐呵呵的说着。
毫不避讳的将自己的想法以及行为动机都给说了出来。
听到他这番话,刘邑的眼皮跳了跳
他对比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想了想自己的下盘功夫,顺手把湿了一截的袖子给往上撸了撸。
脸上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真是报意思。
生而没脚,我很抱歉!
“不对,我特么跟你抱个毛线的歉啊!”
“臭小子,说,你这身下盘功夫什么时候练的?”
突然回过神来的刘邑一巴掌就削在了张北行的后脑勺上,同时问道。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张北行挠了挠头,低声咕哝了一句‘暴力狂’。
在迎来刘邑的死亡凝视,听到其捏手指发出的‘嘎嘣嘎嘣’声音后。
张北行顿时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回答道:“半个月前!”
“你确定?”
刘邑问着,内心惊骇。
虽然他早就有了猜测,但从张北行的嘴里得知这件事的真相,刘邑还是感觉有点无法接受。
“我确定啊,你是我师父,我骗你干啥?”
见到他这样,刘邑沉默片刻,然后就颤抖着双手点上了一支烟,深吸一口。
感受着劣质烟气在肺腑弥漫。
刘邑深呼一口气,弹了弹烟灰,看着张北行,郑重无比的说道:“臭小子...不!张北行,你,简直不是人!”
“???”
张北行顿时一脸懵逼:“不是,刘老师,您问就问,怎么还带骂人的啊?您看看我,告诉我,我怎么就不是人了啊?”
“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啊!”刘邑又吸了口烟,看着张北行,补充道:“谁家好人能像你这样练的这么快啊?你这是练半个月?陈家老大陈峰华练了都几十年了,还不如你呢!”
听到他这话,张北行的眼皮一跳。
“你这就是在歧视天才,我真的是.....”
幽美的国语就堵在嘴边。
张北行想了想,还是没敢说出。
毕竟,刘老师的武力值实在是太高了。
而他的话也太脏了,属于是发出去都不见得过审的那种。
要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怕是得上演一场刘邑大义灭亲,手撕逆徒的戏码。
所以,为了自己的命着想,张北行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然后就站到一旁,低头玩起了手机。
见到他这德行,刘邑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站在一旁默默的抽着烟。
直到烟都抽没两根,陈老爷子那中气十足的怒吼这才消停下来。
听到这个动静,刘邑把烟一撇,用脚踩灭。
然后就拍了拍张北行的肩膀。
张北行心领神会,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做出一副疲惫的样子。
同时还抽出一张纸巾,装模作样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没多一会儿,陈老爷子从拐角处走出。
他的身后跟着那些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漉漉,垂头丧气的陈峰华等人。
本来,陈老爷子的脸上还是带着些许愠怒的。
但在看到刘邑和张北行之后。
脸上的愠怒顿时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和善的笑容。
他看着那还坐在地上休息的张北行。
三步并作两步,将张北行拉起,然后就亲切的看着张北行,问道:“张小侄啊,你这次,着实是让老头子我开眼了,年纪轻轻竟然就练就了如此稳固的下盘,想必定是吃了不少苦吧,不知你可有婚配否?”
“啊??”
听到这番话,张北行一脸懵逼,着实是让陈老爷子给整的有点不会了。
他设想过很多的可能,比如说赞叹,埋怨,甚至是刨根问底。
但是上来就问她有没有婚配...
这尼玛是啥情况?
他还小啊,都没毕业呢!
连他爹妈都没有给他催过婚。
结果他的第一次,就这么让你这个老人家给拿了?
张北行一脸懵逼,他不解的扭头看向刘老师。
就发现刘邑已经站在了三米开外,看着张北行,脸上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如此迅速的反应。
显然。
这个老胖子早就知道会是这个情况。
但就是故意不说,等着看热闹呢!
“焯,哥们只是来偷学八段锦的,怎么八段锦还没有偷学到,哥们就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啊?”
“刘老师,你真是坏事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