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母亲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愣住了,而许富贵则是紧皱眉头,努力回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和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黄书,娄晓娥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开来,要不是自己此刻软弱无力,她恨不得一头扑进黄书的怀中哭泣。
下一秒,许大茂的母亲似乎反应过来,并未冷静,反而冲向黄书大声叫嚣:“哪个混账敢打我?我和你拼命……”
砰!
这位妇女来得快去得也快,黄书只用了一成的力气,就将她一脚踢飞三四米远,重重地摔在墙上。
“你再说一句脏话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黄书目光冰寒地瞥了许大茂的母亲一眼,然后转向许富贵,冷笑道:“许富贵,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儿子在外胡搞染上了那种病,谁知道他是怎么惹怒了人被报复的?你现在居然不是想着为儿子办丧事,反倒来为难儿媳妇,真是踏马的卑鄙,我不得不佩服你。”
听到这充满讽刺的话,许富贵的脸涨得通红,他当然知道许大茂患上了那种病,这早在公安局就得到了通知。
可是如果娄晓娥愿意为他生孩子的话,许大茂又怎么会到外面乱搞呢?怎么会染上病?
他本想反驳,但却不敢开口,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即使娄晓娥真的有了孩子,他也依旧改不了自己的恶劣习性。
无奈之下,他们老两口只好将这股怨气全都撒在了娄晓娥身上,毕竟在这个时代,媳妇顺从公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怕娄家也不可能说什么。
然而,他没想到中途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这个人看起来实力雄厚,许富贵自认根本不是对手。在这种情况,许富贵连发火都不敢,生怕自己反而会被教训。
黄书看着一脸愠色的许富贵,冷笑道:“没种的货色,下次再看见你胡闹,别怪我将你以往那些倒灶事都抖出来,到那时,看你会不会跟着你儿子一块儿完蛋!”
这话一出,许富贵立即惊恐起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果这些事被曝光,枪毙都不为过。一时之间,许富贵愣在了那里……
病房内。
过了好一会儿,许大茂的母亲缓了过来,看着被黄书威胁的男人,尖叫道:“小兔崽子,你敢把这些事说出来,我就举报娄家,我看得出你跟这个贱人有瓜葛!到时候看看谁能活到最后!”
听到这话,娄晓娥慌了,作为曾经在娄家做工的下人,许大茂的母亲掌握了许多关于娄家的秘密,一旦这些秘密暴露,娄家可就彻底毁了。
然而,黄书却毫不在意,冷冷地瞥了一眼正准备与他对峙的许富贵,然后走到了许大茂母亲身边,眯着眼睛说:“你以为威胁我有用?我已经说过了,你再敢骂脏话,我马上废了你,那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死呢?”
说罢,黄书故作恍然的样子接着说:“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们,我是个烈士亲属,一门六忠烈,我现在受到你们的威胁,完全可以认定你们是侮辱先烈,有足够的理由动手。”
听到这句话,许富贵猛然睁大了双眼,喊道:“你是住在院子的那个小……黄书?!”
许大茂的母亲也回想起来,尽管她在娄家做了十几年的帮工,但实际上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平民妇女,并不了解现代法律,但她是知道烈属这个身份的重要性。那聋老头就是依靠这个身份作威作福,街道办都不敢过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