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易中海在厂里有不少徒弟,虽然他并没怎么教过他们,这些人现在大都是三四级工。然而不管怎样,他们总是要记着易中海的好处。
但在这样的境况下,厂里还是果断开除了易中海,这样一来易中海的未来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先前刘光天不经意透露的一句话,刘海中心头一紧,不由得打了哆嗦,低声嘀咕:“不行,我还是得找机会改善与黄书的关系,否则迟早他会整死我。”
没错,刘海中有些害怕了。他虽然一心求仕途,被黄书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了一番,但现在和前途乃至自身安危相比,他必须懂得取舍。
只是他自己不太擅长人际交往,也不懂得沟通之术,想来想去半天也没有找到办法与黄书改善关系。
正当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车间主任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老刘,你也算我们车间的老牌高级锻工了,可一直这样待着不行啊,你这怎么了?”
说到这里,车间主任似乎忽然反应过来,道:“对了,听说你和易中海是同一个院子的是不是?这件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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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见到车间主任顿时眼睛一亮:“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对了主任,我想问个事情,希望能给我仔细讲解一番。”
他说得直截了当,甚至是带有点强制意味,车间主任不禁微微皱眉,但很快就释怀了。
车间主任和刘海 ** 事十多年了,自然了解他的为人。更何况,刘海中的性子本就这么直接,解释也没用。
于是,车间主任只是轻轻蹙了一下眉头便点了点头:“你先说看看,能告诉你的我会说,不能说的也就没有办法了。”
“当然能……肯定能的……”刘海中仿佛找到了根救命稻草般抓紧了车间主任的手,“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院子里我冒犯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最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想要道歉并恢复和这个人的关系,这应该怎么做?”
听完这话,车间主任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不过他马上明白了过来:虽然刘海中也已是四十大几的年纪,不至于完全不通人情世故,若真不懂早就栽在当年的抗战岁月中。
他是真的不明白吗?非也,不过是还端着自己的架子,即既想与人家和好如初,还想保留自己的官架子。
车间主任对此有些无奈,但心里也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令以自我为中心的刘海中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呢?
没错,尽管刘海中既想要这样做又想要那样做,但当他前来咨询时,实际上已经代表刘海中妥协了。
一时间,车间主任对刘海中提到的那个名字感到极大的兴趣。最主要的是,他觉得易中海被辞退与那个名字肯定不无关系。
因此,在短暂惊讶过后,车间主任便露出笑容,拍拍他的肩膀:“这有什么难的?晚上你准备几个小菜,拿上一瓶好酒,请他过来喝点,酒席上再表达几句歉意,若非对方过于斤斤计较,基本是不会跟你斤斤计较之前的矛盾。”
听完这些话,刘海中愣住了,竟然是这么简单?
但是……与黄书道一句歉……想到这里,刘海中就觉心头如同刀割。他是大院里的“二大爷”,无名却是实际上的大爷。若让他向一个年轻人道歉,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无异于毁灭般的侮辱。
他还打算继续询问车间主任有没有其它更可行的策略,比如说不必亲自出面就可以让黄书息事宁人的方法。然而让他无奈的是,车间主任讲完那些话之后就立刻消失了。而关于刘海中是否能获得一些休息的时间,他也不甚在意——他毕竟在这里也培养出十几位学徒,有些人的技术甚至快要达到第六级别,完全可以顶得上班组的工作。
只有学徒们没有意见,他也乐得清净不去给自己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