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mǔ_zǐ 连心,你若冻伤了,糖糖定能感知。到那时,她还能安心吗?若因担心你的身体而分心,无法专注于自己的事情,那又该如何是好呢?”长信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闻言,白如意猛地抬头,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似乎在努力消化着长信王的话,片刻后,她终于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决绝:“不,我不能让糖糖为我担心,更不能让她分心。我不能成为她的拖累,不能!”
“回去,我现在就回去!”白如意说着便想抬脚离开,却因双脚早已被寒冷侵蚀得失去了知觉,身体踉跄,差点失足跌倒。
长信王眼明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她。
可看着白如意冻得连路都无法走的模样,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刺骨的寒意,长信王还是心疼到发狂。
想到自己自幼体热,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衣,将白如意抱在了怀里,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她驱散寒意,一边朝着永安宫的方向走去。
此时,白如意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她并未做出任何反抗,而是任由长信王将她抱了回去。
可即便如此,回去之后,白如意还是病了,且病的很重。
安熹帝得知后,几乎调动了半个太医院的御医前来为她诊治。
御医们一番检查后,纷纷感叹,若非长信王及时以体温相护,恐怕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了。
虽然经过御医们的救治后,白如意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可长信王还是日日守在永安宫,一步也不敢离开。
安熹帝派人赶了他无数次,可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一般,任由安熹帝的人如何驱赶,就是粘在永安宫不走。
安熹帝实在无计可施,只好由着他了。
直到半个月后,白如意的身体彻底痊愈,长信王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回去睡了半个月以来的第一个整觉。
此时,糖糖一行人也到达了河州,住进了河州驿站。
一路上,糖糖一直留意着大部队,始终未曾看到穆良,便寻了个机会,拉着东盛太子,小声问道:“为何没有看到暗流的人?”
东盛太子先是轻轻挥手,示意身边的人退下,然后才微笑着回答:“暗流的人并没有与我们同行。”
闻言,糖糖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为什么没有与我们同行?”
东盛太子看着她粉雕玉琢的小模样,忍不住心生喜爱,笑着解释道:“为了与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穆门主特意带着暗流的人晚出发了两天。”“
“这样一来,一明一暗,可以更好地应对突发情况。”
糖糖闻言,似是懂了什么,看着东盛太子问道:“这是穆良的主意吧?”
东盛太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穆门主与本宫之前所设想的当真是不同,他不仅手段高明,而且非常聪明。”
而且,他本以为,暗流的门主肯定是个嗜血魔头,没想到竟是一位容颜俊俏的少年。
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呀。
有这样的人相助,除掉英武王的胜算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