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团子最爱面子,若是知道她在金銮殿上打了呼噜,丢了人,会不会找他秋后算账?
看来还是要赶快说说话,打破这紧张的氛围才好。
“尔等身为朝中重臣,只因心中的那点怀疑,就质疑天子,置天子威信于不顾,你们是想反了吗?”
说这些话时,安熹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不禁颤抖。
“微臣惶恐,还请陛下息怒。”众大臣纷纷跪在地上,低头匍匐,不敢再发一言。
因为他们知道,此时任何辩解都只会火上浇油,唯有保持沉默,静待天子息怒,方为上策。
安熹帝见他们都被自己的天威震慑,便也稍稍消了一些火气,但仍旧沉着脸问道:“可还有人对朕的话存疑?”
就当安熹帝以为,没有人再敢说话时,周大人却又直起了身子。
“皇上,微臣并不是质疑陛下说谎。”
“而是六个多月的奶娃娃画符,实在太匪夷所思,还请陛下给出让微臣信服的解释。”
安熹帝锐利的眼眸扫过周大人。
他并不是一个暴君,也不喜欢用皇权压人,方才也是被气的狠了。
他知道,若是今日不解释清楚,怕是周大人和这帮御史台的大臣都不会善罢甘休,便清了下嗓子,准备宣太子来金銮殿作证。
同时,沈良谦也想要站出来,为糖糖作证。
只是,宣太子的话还未说出口,站出去的步伐刚迈出一步,另外一道声音便率先响了起来。
“若是贫道作证,周大人可愿相信呢?”
众人回头,就看到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走了进来。
“国师,竟然是国师大人?”
国师在安国朝堂和安国百姓的眼中,那就是犹如仙人一般的存在,地位也是远超任何人的,即使是安熹帝都要对国师礼让三分。
所以,听到国师也如此说的时候,众人虽然惊讶,但基本都已经相信了安熹帝的话。
可国师为了帮糖糖正名,还是看着众大臣道:“若是诸位还不信,贫道现在就拜托乐安郡主当堂画一张求雨符,给众位瞧一瞧。”
说完,国师便径直的朝前走去。
满朝文武看到后,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走到金銮殿的最前面时,国师微微躬身道:“皇上,可否允许贫道打扰一下乐安郡主。”
安熹帝微微颔首:“国师请。”
国师便继续上前,直接走到了睡着的糖糖面前。
他拿出符纸和特制的笔后,俯身在糖糖面前,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甚至那笑容中还有些许讨好的意味。
“乐安郡主,可否再帮贫道画一张求雨符呀?”
说这话时,国师是用了法力的,所以话语直接穿透了糖糖的身体,进入到了糖糖的梦境。
小家伙只当是做梦,微微张开了半张眼皮,伸出小手,接过纸笔,便胡乱画了几笔。
画好之后,国师便直接拿着那符纸走到了金銮殿外。
安熹帝也抱着糖糖跟了出去。
满朝文武自然也都纷纷起身,跟到了金銮殿的门口。
只见国师将那符纸丢到半空后,念了一句咒语,原本晴朗的天空却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不出片刻,倾盆大雨如约而至,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也砸在了满朝文武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