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一愣,才道:“地方是逼仄,不过,该委屈的不是在下,而是姑娘你。”
淼淼只是一笑:“三爷坐,不知您想听什么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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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拉着淼淼坐下:“不忙,先说说话。”他认真的打量这个姑娘,“难怪……他们说以前王爷想见你一面都难。果真难得。”
淼淼的脸一瞬间就白了,“三爷可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三郎一笑:“这有什么?”王爷想见一面都难?这话很有意思。除非这酒楼的背后,同样有身份相当的人撑腰,要不然这样的尤物,一旦被上面看上,哪有不巴巴的送上去的道理。
“那是淼淼轻狂,如今已经受到教训了。”淼淼福了福身,低下了头。
三郎眼睛一眯,在她弯腰的一瞬,他看见她的左胸上一个紫青的伤痕,牙印还清晰可见。
他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般,摆摆手:“往事如流水,不可再追。咱们不说不愉快的事,你且随便的谈一曲我听听。”
羊脂球站在楼下,听到上面响起的琴声,这才转身回了房间。
紧跟着,屋里进来一个中年的嬷嬷:“老板,您看这是……”
羊脂球摇摇头:“看不出来。且看着吧。谁知道有意无意?”
“您叫淼淼去伺候,不怕被看出什么?”那嬷嬷低声道。
羊脂球耻笑一声:“我这也是为了淼淼好。只要她伺候了这位,就不必……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谁知道两人话还没说完,曲子声就消停了,紧跟着是三郎笑着从楼上下来,“今儿爷还有事,明儿再来。”
十分潇洒的离开,就像真的就是来解闷一样。
三郎从这里出去,回去洗了澡,吃了饭,就起身去见林雨桐。
林雨桐对三郎一天的时间就来回复还觉得惊讶,就赶紧将人请了进来。
三郎开门见山的道:“我手里没人,夫人叫人盯住春熙楼。”
“春熙楼有猫腻?”林雨桐挑眉问道。
三郎摇头:“不!有猫腻的不是春熙楼。恰恰相反,是春熙楼东家的仇家找上门了。”他不等林雨桐问,就解释道:“第一,春熙楼的背后是一位王爷。第二,两年前,看中春熙楼头牌的淼淼的是另一位王爷。第三,看上淼淼的王爷的下属找上了门,作践这个姑娘给他主子出气。”要不然,羊脂球不会将满身是伤的淼淼推荐给他,而淼淼也不会故意的露出伤痕给自己看到。她们是想借着自己,叫这敢来找茬的人有所顾忌。
林雨桐还真是对三郎刮目相看,这就是四爷说的,这天下就没有无用之人,端看怎么用他。在别的地方,三郎的嗅觉未必就敏锐,但是在花街柳巷,没有人比他更深谙其中的潜规则。
她拍了拍手,在三郎还愣神的时候,黑七闪身走了出来。
“说说,这春熙楼的事。”林雨桐扬了扬下巴,对黑七道。
黑七看了一眼三郎,这才低声道:“春熙楼的东家是郑王。两年前,听说赵王喝多了,在花船上欲对春熙楼的姑娘用强,那姑娘是不是叫淼淼就不得而知了。当时,郑王还以此跟皇上谏言,言称赵王贪花好色……过后,皇上果然斥责了赵王,这事,在当时被当做笑谈。”
三郎就耻笑一声:“用强?扯淡!看来是郑王算计了赵王,甚至最后闹的赵王颜面尽失。难怪呢?既然春熙楼是郑王的产业,那么钻进进城的老鼠,就是赵王的。”
林雨桐点点头,“时间上,又刚好是四爷西征的节骨眼上,看来,是赵王的人无疑了。”她看向黑七,“这京城的花街柳巷里,哪家是赵王的产业?”
黑七摇摇头:“赵王没有这方面的产业,只有几处茶楼而已。”
这就不对了。
林雨桐皱起眉头,看向三郎:“你怎么说?”
三郎沉吟半天,“我觉得,有肯定是有的,只是做的大概更隐蔽些罢了。”说着,看向黑七,“你把茶楼的名字给我,我去看看。”
林雨桐点头:“给他。咸鱼藏得再深,老猫也能给翻出来。三爷的鼻子好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