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老太太看了看叶永礼几人的方向,凑近了一点,神秘兮兮的笑道,“你估摸着还不知道,你二哥三哥可都是心有所属了,永荷如今也有了着落,娘唯一记挂的可就只有你一个了......”
叶永文眼底微怔,随后脑中就冒出许多过往的蛛丝马迹,面色漫上几分恍然大悟。
“娘,是不是又在拿我当反面教导四弟呢!”
屋子本也不大,堂屋和房间也就隔着一道门,叶永礼正竖着耳朵津津有味的听着老太太和四弟的墙角,听到她提及自己,立刻就旋风似的出来了,面色佯装不满。
老太太轻瞪了他一眼,打趣道,“你现在可是尽掌京城兵力的大将军,娘又岂敢说你的坏话!”
这话一说,叶永礼不干了,拉了一把椅子,就紧靠着老太太坐了下来,还死皮赖脸的抱住了老太太的胳膊,“娘,你怎得如此偏心啊......”
“对大哥二哥乃至四弟说话都是和声细语,主动询问关切,独独对我不同,尽埋汰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也是会伤心的!”
边说边依偎在老太太肩头,假装蹭了蹭眼泪。
老太太眉眼舒展忍俊不禁。
她伸手拍了拍儿子挽着自己手臂的手背,“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娘待你们自然是不同的......”
“你大哥二哥和四弟都是内敛不表之人,有什么惯会藏在心底,生害怕给家人找麻烦,娘只有多多过问才能知道如何替他们把关撑腰......”
说着又反手过去揉了揉他的大脑袋,“你和几个兄弟大不相同,你是个外放的性子,心里有事脸上定是藏不住,娘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即便娘看不出来,你也忍不了,定会同娘说出口。”
“但你倒是说说娘替你解决的,出谋划策的,关切的,哪一样比你几个兄弟少?”
说着就举臂叩手亮出指关节,像是叶永礼说的不好不对,就要赏他一记爆栗一般。
叶永礼身子一震,赶紧左端,身子后仰和老太太拉开安全距离,咧嘴干笑,“嘿嘿,这世上没有哪个娘和我娘一样,待子女那是一碗水端的平之又平呐!”
“娘,我东西还没收拾好,就不扰了你和四弟说话了......”
说罢,脚底抹油,溜回了房间。
见状,老太太和叶永文对视,同时漾开了好笑。
再不舍,再有说不完的话,总要随着短暂的别离而藏于心间。
一切收拾妥当,也到了月上中天,整个秀山村除了叶家传来的窸窣动静,都陷入了沉睡。
老太太几人将弘远一行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