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是疫病,所以我才要来!!”
她含着泪对爷爷道,“若换作是孙女得了疫病,爷爷你是不是也能做到冷静待之?”
封老重重的叹了口气,“傻孩子,爷爷已经大半截身子入土了,可你的路还长啊,怎么能等同视之?”
封紫君的泪终于滑落,“孙女管不了这么多,孙女做不到让爷爷一人面对险境!”
封老身后的叶永忠为爷孙俩的深厚亲情动容,赶紧上前两步,“封老,既来之则安之,估摸着时辰,我娘应该将祖传秘药送上来了,事情不会恶化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听到祖传秘药四个字,封紫君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生气密密麻麻的心疼和担忧。
甜宝的泪固然能救一人两人,可疫病一旦疯狂蔓延开来,难不成还要把甜宝榨干不成?
一想到小人儿肿着眼睛的可怜模样,封紫君的心便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
“封老,这是少爷派我们送回来的秘药!”
正愁绪无措间,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几个下人正合力抬着一个桶,挪着碎步小心翼翼的过来。
叶永忠和封老眼底一亮,赶紧迎了上去,封紫君却盯着桶,如同被定了穴位一般挪不动半步。
待桶落下,她才远远看到,桶里的秘药似乎和她先前喝的有所不同。
封老看了桶里半晌,又忍不住用下人递过来的小碗盛了些许饮下,然后抬头一脸复杂的望向叶永忠,“这当真是叶家的祖传秘药?能根治疫病?”
微酸过后略有回甘,明显是醋兑水嘛!
叶永忠心有讪讪,面色却十分笃定,“当真!若这个还无法对抗疫病,那咱们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封老心情复杂至极,却不敢怠慢,赶紧舀了一碗秘药急匆匆进房救孩子。
叶永忠也和封紫君舀了秘药去了妇人的房间。
另外一波江家下人也将秘药送到了神庙广场。
听闻救命的药来了,所有流民都激动不已,却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原地不动的等着将军安排。
“妹夫,你先喝上两碗预防。”
叶永孝第一时间逼弘远先喝,“你是整个南辽郡的主心骨,也是甜宝的爹爹,谁都能出岔子,你不能!”
弘远没有推拒,接过碗一饮而尽。
见他喝下秘药,流民们非但没有害怕汤药不够,反而松了口气。
叶家二郎说的对,他们谁出事都不打紧,但是将军绝不可以出事!
叶永孝也喝了一碗后,弘远便让出疹严重的流民们一人喝下三碗。
喝完秘药的流民忍不住交换眼神。
这秘药如同醋兑水,当真能救命?
虽然下意识生出疑惑,但看到一脸严肃的弘远和叶永孝,大家便默默的生出几分愧疚。
将军对他们不抛弃不放弃,他们竟然生出了怀疑的心思,和咬了吕洞宾的狗有什么区别?
流民们正有序的排队喝药汤,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弘远和叶永孝下意识抬头望去,便看到几个霍家军扭着一个男人连推带踢的朝这边走过来。
待他们走的近了些,弘远看着被掣肘的男人,眼里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