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公觉得管仲说得有道理,于是将易牙驱逐出宫。
但是管仲死了之后,齐桓公又想念了易牙,将他重新召入宫内。
一年之后,齐桓公病重,易牙和其他人联手,将宫门堵死,筑起高墙围困齐桓公,活生生的将他饿死了。
福晋想到这儿忍不住心里就一个疙瘩。
不管她如何的去避免自己多想——福晋还是发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对于大格格这件事情,做的是有些仓促了。
到底是别人饭碗里的饭瞧得香。
但是,大格格是个活人,不是一件东西。
当时改玉牒也是她痛哭流涕的求了四阿哥好久,才求来的。
更何况这事儿是宫里经手,断断不是儿戏——这女儿,还也还不回去了。
夜深人静之时,福晋躺在床上,不住地安慰着自己:没关系,便是养个猫儿狗儿,过几年也有感情了。
更何况她从小就从没有亏待过大格格,一直都是分外关注着的。
她就不相信:自己拿出一副慈母的心肠去关爱大格格,一直到她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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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光阴下来,大格格还能不把她当半个亲额娘?
……
宋氏那里,春天一过,进了初夏里,身子越发虚弱了。
不痛不痒,只是身体一天天萎靡下去。
大夫都说这病没有病气,也不染人,就是纯粹的心病。
心病难医,若是病人自个儿不想好,那大夫便是把药罐子给熬穿了也没法子让她尽快康复起来。
因为宋氏从前经常带着大格格往宁樱院子里来,弘晖也是和大格格玩过不少时日的,对于宋氏是很熟悉的。
他跟父亲提了一声,说是想陪额娘去看看病人。
意思就是宋氏已经失去了大格格,如今院子里连个孩子声音都听不见,估计心里也难受得很。
四阿哥还为了这事儿,回来跟宁樱感慨了好一阵子——说弘晖这孩子,当真是不错。
事情虽小,却能从细微处见人心。
既然得了四阿哥的授意,宁樱带着孩子们就去瞧宋格格了。
宋格格比她以为的状况要好得多——穿了一身单薄的衣裳,在院子里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在浇花。
只是说话的时候,宁樱才发现:她这个人是很虚的,脸色都是透明的。
一说话,嘴唇都在颤抖。
三格格上前去,伸手抓了抓小脑袋,就从袖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朵绒花——说是礼物。
宁樱看她亲手举着,要给宋氏戴上。
三格格个子矮,自然是够不到宋氏头上的。
于是宋氏弯下腰来就着她的手。
察觉到自己鬓发上擦擦作响——是三格格费力地垫着脚在给她插花,宋氏忽然一下就流泪了。
她想到了大格格小的时候,也曾经这样拨弄过她头上的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