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呢,孩子姑且凭着并非自愿的恶习来到了方该算是真正寄宿的地方。一个月回一次家。室友样貌当称俊朗,你也本能地认为可以相与。啊~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一个精致的保温杯,不识的你放着也没有去动,也无心,就这样放了几日。正值室友大声与家中讨论严冬如何,室友拿起它便问你,是不是你的,你没有通讯的手段,至少,当时没有,眼下你无法作答,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他得出结论,那是他的。不多时日,冬将军来了,你该寻一个保温杯解决饮水的问题,急迫地在学校找到老师打了电话,却得到那个保温杯就是自己的的消息。你没有胆量去说,不管和哪边去说,你都不可接受,花了钱自己又买了一个。晚上睡前,室友看见你的杯子不禁嘲弄,你的家长怎么这样,你看看我的家长…”
“……”
“那时候的我,相信着自己只要追随正直者,便可以前行。而这种时候,岩笠死了。我没有发声,因为水杯我已买了,再去申辩又能如何,只生间隙。我希求这样平淡地度过,如此便好,或许他有这样那样让我不快的地方,只需谦让。当时的我从家中偷偷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很老旧,也无插卡,但玩些小游戏是无妨无碍的,室友要借,也便与他,虽然结果是在他睡觉之前都不会交还,我也默许…哈,如此便好。我这样觉得。姑且,这样可以算作朋友了吗?”
“……”
“亲疏到底有差,他毫不吝啬地向自己班级中的朋友讲述我一无是处,我愤怒了。但无用,到底是在一起的。”
“家属楼中大多两间,一间两人,一间四人,一日你因为想要看书,被叱责太亮,便躲到了厕所去就着那里的灯光去看…别这么看我,当然是闲书。那时远远不到睡觉的时候。那四位见了,也便将你接引进屋,问明情况后也是为你不平…啊啊,是坏孩子呢,可坏孩子为我不忿啊,我决心了解他们。”
“我与室友最后的爆发点是,当时那四位似乎是要被围起来打,而我用便利店的手机网购过两把木刀用以消遣也当锻炼,我无心参与,也无心争斗,得知消息的我,提着它们匆忙下楼,只想权当威慑,不济打起来也能保护他们,临行前,耳边只听见一句,傻逼。”
“那不是我可以追迹的人。我已明确。在我匆忙到场的时候,调解员早就完成了工作,我不禁庆幸。他们也清楚我的忧虑,衷心感谢我的到来,称我…仗义。”
我不禁发笑,哪门子的仗义,打杀可是连师傅都不屑的。
“那天晚上,室友与我吵了一架,说凭什么去帮他们。声音很大,第二天我便被代理叫去谈话,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说自己是错误的,那样我还不如去死。联系家长的时候我哭诉着想要离开,不想要再待在那里,却被劝说说家里很忙,无时间,会很麻烦,我自视理解地接受了。当天回去,我与那四位中的一人换了床位,是那人主动提起的,我很感激。
“孩子终于长出了完整的尖刺,烟,酒,以及夜游。”
“便是被察觉过来,也为时已晚,孩子早就死去,独坚信着这是为了交际的牺牲。”
“……”
“再后来,天各一方,彼此也通通支离。犹记得某位从车下保护了我的笨蛋。”
“不过分别。”
“不过分别,我便明晓,触之即离才是最美好的距离。但…”
“但?”
“所谓景慕呢?”
“什么。”我感觉他终于要说出自己为何而死了。
“其一景幻,为君上,不切实际的幻梦,愿竭诚效忠方死。其二景话,为生恋,不切实际的幻梦,不过是捏来当做维系存在的支柱。其三景成,为死离,用以肢解最后的意志。”
“好大的跳跃性啊,青先生。”
“怎样才算是恋呢?”他问。
“我不知道,你问一个两岁的孩子这个?”我瞪大了眼。
“彼此付出,相互谅解,说来很是简单,却做不到才是。”他说,“在结束了两段茫然后,我专心前行了一段世界,然后…我喜欢上了苍。”
“苍?”
“啊,苍。我认识苍许久,起初也认定他是我可以放任接近的人,直到相互接近,认清一切的时候,都已经结束了。”他感叹着,我却无法从他的话中品尝出一点悲伤的滋味,“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认定了什么,我便会做下去。所以,在我意识到我开始贪恋与苍的相处的时候,我了当地与苍诉说了自己的感情,确立了关系。”
“很不错。”我说。
“是呢…大概吧。”他说,“那么回归那个话题,怎样是恋。”
“你刚说过。”
“我刚说过。”他点点头,“我与他说过,我是认真的,既无法接受,便一开始就不应承应。既承应下来,为何思考时却不将我放在恋慕者的角度立场上。我已做到,但这不对,并不对等,我将他放在那个地方,才是错误的。”
“呃…”
“说什么为什么不将他抛开不顾,去寻其他人相与,我当然可以,怎么不行,但本就没有完结的事情尚在延续,不做完的话,不说完的话,怎么可能。
“一边将我抛开不顾,一边将这点否认,一边在被点明的时候丢出那样的话…明明事情没有结束,不是么?
拉我进入我并不熟知也并不喜欢的地界,自以卓越非凡便认为便觉得愚笨的家伙稍微付出就可以爬升到本不可能的地方,那样才可以与其一起相伴,而那个时候,只要步入那里,他无论如何也难理会于我,我喜欢陪伴,而不是必须,但无论如何都不去理会,是我不能接受的,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你,能否接受呢?首先,我不喜欢,不过是为了他,才去接触,在几日的不眠不休之后,我得出了所有的结论——不可能,即便可能也绝不会是什么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样下去再过去几个月也无法完成,作呕着捶打起自己,独自悲呦,苦闷着用积累下的小小财富入手两份古怪的事物,一份交由与他,奢求能稍微吸引一下他的注意。
“我成功了,不管是出自新奇还是这份礼物不好驳意,我总归是成功了一段时间。哈,那是段不错的时光才是。随后便发现,啊啊,原来能让我不前的事物不止一样,我追迹着他的脚步,也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无法评断,但于我,很不错。啊啊,那时候呢,即便是被别人贬低他也会带着笑意应声,轮到我的时候便会变成一句闭嘴,不是去责难根本不会有想到我还在此…我为何在此?
“我只管接受。在一切了结之后,才去一一与他声明。无用。像是两个人根本不可以开始,一起等待了许久自觉无趣便将人抛下去寻他所认识的群体,啊,我才是多余的——可那样为什么要与我去等?将这样随便丢弃遗失的希冀,交给我,为何?落寞后发觉已与他人打成一片,说着我应去做别的事情——几时完结?知会便好,只需要知会便好,明明本不复杂的事情却能弄成使我心脏绞痛的景象——”
“咳咳。”我咳了两声。
“抱歉…失态了。哈哈,苍是那样的人啊~自由自在?将别人锁在藩篱上出游,回来的时候发现被锁住的家伙,不去看那枷锁,只会说出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吗这样的话。哈,如此将事情弄得无法收拾,难以完结,再得出心累的结论…谁才是残忍的一方?
这样的事情我不止说过一次,每次都有诉说,每次都被遗忘,我有忍耐喔?但你用水流冲刷礁石,早晚会有消磨吧?第一次无可忍耐的时候,我逃走了,心想着,啊啊,这样走了真的好吗?如果让他觉得我死掉了就好了。同时心里又有一种希望被找到的念头,像是孩子为了引起家长的注意而离家出走,却躲在家中的柜子下面那样…啊,这个我干过的。等待许久也不见何人到来,自觉通通安好希求有人告知他我已身死,两方断了念想,却遇到不着调的家伙说若我离开便去抢夺…威胁,也不是,他不会,但他知道我恐惧,于是我回去了,灰溜溜地。
“苍并不愤怒于我的离开,我很惊讶,但随后的话正如当头棒喝——顺其自然就好。怎一个顺其自然?怎一个?为恶的一方的可还不是我,屡犯不改的家伙所处的,莫非是加害者的立场?那么,由他说什么——顺其自然?”
“……”这我不好评价,毕竟有师傅当初的破烂例子。倒像是师傅的老大和大妖精闹了别扭。
“也已接受,业已接受,同样的事情反复着辗转不断,比方说因为无聊去请我玩闹,我说有所难处他便说我是细糠吃多了呢。啊~我并不优渥哦,不过吃着泡面甚至吃不上也会想着去准备给他的礼物,难道我说谎有家中长辈的给养便是我是做出随心之举的挥霍者吗?又比方说,说我做出怎样的事情却从不去考虑我为何去做,挑明起来就是他没有错,难道我没有别的事吗之类的话,哈,恋人就是如此不便之物。第二次,我姑且做了过分的事情,潜伏进他所在的,我本不知晓的地方,对他敲打,多少有些声势,大概有损他的威望?还是扰乱了他的群体?呵,说着什么那是怎样的地方——谁不知道呢?可我为何去做,从来是不会直视的。我知晓那是不正确的事情,但他也只会看见,不,只愿看见这不正确本身。因为招致而来的事情只会觉得我很聒噪,因为愤怒连在通讯上问好这样的事情都无法理解背后的意义,几时看见无心无力那便忽视,有了心力去做别的事情之时,想起便好,哈哈哈,说什么全天候~为什么会是全天候呢?又或者,将我拉进已经铁板一块的群体之中,只管与那群体如何如何,小小团体正在攻击我也权当不见,然后得出我与谁都玩不好的结论。”
“哈…”我打了个哈欠。
我突然想到那两位之间的事。
不喜争斗的大妖精因为师傅的老大琪露诺参与了第一次与第二次吸血鬼异变,乃至师傅的那场圣杯战争也有她的身影…恐惧着血腥却因为琪露诺而…
可师傅说过,大妖精很快就被哄好了。这不一样。
“应当有第三次吧?”
“就在这里。”
嗤。
黑色的刀锋将他贯穿。
是师傅。
“你这样的家伙还是彻彻底底死掉好了。”师傅撇了撇嘴,“别教坏我家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