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狐不语,可易很快就猜到了。
“是麟吧,虽然不知道她是否告诉了你她的名字,但应该是她呢。”易晃着酒瓶,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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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月麟。”梦狐轻声说。
易点点头,从餐盘里拿起仅剩的一块蛋饼打量…单面的。
“果然呢。啊,不止是在说你的事情。”他毫无吃相地把蛋饼吞咽入腹,又灌了口酒,大抵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至于真的要说起那些事情…我才是御主哦?”
“我应该回避吗?”碎梦发问。
“按理来说是应该的,但我觉得随便。”易随口回答道,“虽然有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但你也不是猫嘛。”
“不是猫会倒欠八条命吧…”
“嘛嘛,总的来说就是,我放掉了本可以歼灭掉的caster和lancer,并且没有告诉这家伙~所以她就很自然地对作为情报源的我产生了不信任的感觉呢…”易摸了摸下巴,随口说道:“可那是我的决断。况且击溃从者的工作本来也不该由我包揽,那是从者该干的——孤会去战斗不过是凭着兴趣~因为放走从者而进行一定程度的欺瞒,被得知后理所当然地被怀疑~怎样想我和archer的剧本都拿反了吧?”
“说得轻巧啊…”梦狐捂住脸,止不住地大吐苦水,“我当然没有问责的意思,非要论战斗能力我最多也就是在暗处来句宝具解放的家伙…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不可信的也包括我吗?偏偏在这种细枝末节上?”
许是因为有着“外人”,易又是满不在乎的口吻,梦狐多少急躁了些,说到后面,已经不能当做简单的吐苦水了。
易意识到了这一点,眼下没有倔强的必要,所以他很干脆地开口道歉:“是我的错。”
说话的同时不禁想着——顺毛也只需要理一遍,真是方便,比自己方便得多。
“没了?”
“没了呦。理由什么通通归论为借口,错误铸下便只需认罪,啊,当然不是指我放走那几位的事,而是说,我没有想到应该告诉你的这一层~我是专断的家伙,伟业也好,罪业也罢,我会一并当做挥舞的兵刃~就是这样,易又兜转着回到了出厂状态呢。怎样?”他起身转了一圈,回问。
“……”
“没有什么反应呐,archer。”易歪着脖子,满脸的疑惑。
“是你希望我做出怎样的反应才对吧。我不是什么任性的家伙,凭着随意得来的理由宣泄一通就已经解脱了哦?可你的道歉毫无诚意,自说自话,叫人火大…又生不起气来…这也该算作天分吗?”梦狐忍不住吐槽,肩膀无力地耸拉下来。
易从腰间扯出一条绑着蚀狼的符纸,用它擦了擦嘴。
“当然。”他说,“队长认证的。”
趾高气昂的呢。
“这就是无可奈何吧…碎梦小姐也有体悟吗?”
“大概吧。”碎梦回答。
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易突然举起手,兴奋地叫嚷道:“我知道哦,糖为什么是甜的。”
“你又疯了?我现在就是女装哦?”
“哈…”易一拍额头,“我的意思是,你的问题就像是在问糖为什么是甜的一样~那可是理应归进常识,但只要深究就相当麻烦的话题。”然后幽幽吐出一句:“所以她不想理你。”
“也不想理你啊~谜语人这种生物也会扩散般转化吗?”梦狐面色古怪地吐槽道,“被雨淋了为什么要扯别人的伞啊…”
“这就是无能狂怒啊~”易摇了摇食指,“走了。”
梦狐如释重负,跟着易出了门,走了一会儿发觉他们走的不是回店里的路,也不是去铃奈庵的路。
“今天的打算是什么?”她扭头看向易。
“四处走走,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berserker组的踪迹。”易不假思索,“虽然很麻烦,但还是做了比较好,他们没有英雄的矜持,也没有人类的自觉,换句话说,会对人间之里的居民出手的,只有他们。”他蹦跳着,“作为自卫队的队员,我应该不希望再看到北条家那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原地转了一圈:“哈哈哈哈,门前雪瓦上霜,通通扫干净好啦。”
视线所及的一瞬,梦狐惊异地发现,阳光下映射的,只余病态。
即便有着沙条的示范,但易如此亢奋的模样——还是不忍。
易绝无自觉,他见自家archer呆在原地,就连疑惑的情绪也未生出,伸手就拉住梦狐跑了起来。
梦狐就这样怀着担忧,与易一同离开了人间之里的界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