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的时间已经过去,铃累了,易不想结束,但更不想强人所难,不用说铃还是易所关照的有光之人,易亲自把小铃送回了家。剩下两只从者作陪也是无趣,易干脆让archer跟着小铃,自己带上rider顺手践行一下对艺伎的随口承诺。
去巡逻。
现在是午时七刻,人间之里。
作为地点的描述并不确切,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居酒屋后面的那条街。
毕竟是巡逻。
枯燥,无趣,令人生厌,若是当成散步散心应该会好很多…易不想。
到底到了自己和自己置气这步…也不错了,比发疯好上许多…这也是一种发疯来着。
或许是为了消磨这份烦躁,易掏出一根烟,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时不时向rider瞥一眼。
“我说君主,这一步可不算正确。”rider突然停下,作出谜语人身份应有的发言。
易没听懂,弹弹手里的烟就挠头。
这个举动可以直接翻译成一句:我不在乎你说的是什么。
同样的,易像是解释一样说:
“正确的正确的,孤无所谓正确与否的论调,且不说你说的这一步是指什么,孤不喜欢的话那就不正确了哎。”
让rider明说是不可能的,谜语人有谜语人的矜持,提出谜语已经是出于善意最大的让步,rider甩了甩手,神秘兮兮地笑着。
“不过,君主,你又开始对我警惕了呢。”
“毕竟是铃的事情,孤自己的事情怎样都好,铃的事孤是不会懈怠的…这样来说该是,孤一直没信任过你才对吧?你用‘又’来形容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易刻意将疑惑的表情摆在脸上。
事实证明,谜语人遇到根本不想猜谜的家伙是很无奈的。
易没理会陷入沉思的rider,凭着感觉跑起来,冲到前面的拐角直接打起了招呼。
“早上好啊,香霖。”
啊,气息的感知是被动来着,就像眼睛看向前方,侧面的东西也在视界中却总被忽略一样,有心情去注意一下总会有点收获。
“…下午好,易。”森近有些尴尬,易对他的称呼莫名亲近起来了,感觉很怪。
“来旅游的?”易不依不饶,开始无厘头的问话。
“…倒不如说是闲逛吧。”森近霖之助先生没易这般的厚脸皮,易在其他方面或许面薄,但玩尬的,他在行。
“现在可不是太平的时令,”易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感慨一样摇起头,“现在的幻想乡可是笨蛋家伙们的厮杀场呢。”
像是身为前辈,对后辈失望的语气。
装的,森近看得出来。
不能挑明,不能接下话题。
“你该说时令是错误的用词,然后孤就会给出孤喜欢所以用的答复,再打上空穴来风因为人用得多意思早就被曲解的例子,最后孤会做出自己是时令这词的改写先行者的结论~”
森近还未想好怎样转移话题,易就开始了他的无厘头输出。
森近:……
“你是易的朋友吗。你好,我是rider(职介)的servant(从者),正小柚。”
在不远处看了半天戏的rider终于上线,这个出现时机对森近而言无疑是解围。
“我是森近霖之助,请多指教。”
“指教的话就是打一架,rider,快和他打一架~”
“君主?”“易,你…”
“抱歉,发疯了,”易挠挠头,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到歉意的踪迹,“啊,香霖你出来是为了交涉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的,但我真的只是出来闲逛。”森近无奈地回应,转身欲走。
“没必要强调吧~”易试图和森近勾肩搭背,但被很随意地躲开了,于是换上很悲哀的表情与语气说道:“世界真是无趣。”
“这是放行了么。”森近摸了摸脸。
“啊,放行了。雾雨这两天在干嘛?”
“不知道。”
“你们不该算是亲近的关系吗?”
“可你说的那个亲近…近过头了吧?”
“是这样来着。”易思衬了一下,点头,“一路顺风二路掉坑~”
这是第一次和雾雨告别的说辞。
森近无奈,可没回应,很干脆地走掉了。
“你该说你还没走然后说什么建议我下次和那位花之暴君说这话的呢…”易低下头,忍着笑,“反正你现在是走了。”
易抬头看向rider,乐子人对视起来竟是沉默。
“孤不知道你知道什么,老实话孤甚至不清楚自己知道什么,总之缄黯就好,是这样呢。”
良久,易打破了和谐的沉寂,用并不和谐的发言。
rider只能沉默。
“继续巡逻…不,逛街吧。”
易说。
如易所言的巡逻。
不时会遇到自卫队的同僚,他们紧绷着,到底死者的出现让他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易不在乎,不接受问询,停在寒暄的地界再不往前。
他早就倦了,可还是挨到夜色将近要到晚餐的时候。领着rider去找沙条,还是不在。
回到店里,正巧碰见小铃带着便当找上门,愉悦,似在崩解的那根线不觉慢下。
易依旧得出此世有所道理的结论。
实则毫无变化。
用过晚餐,小铃留下准备帮忙看店,毫无生意的店没什么需要更多人手的道理,那么她只是想留下,易礼貌性地推脱一下,任了。
如所说的冷清,来买东西的客人是没有的,易如往常一样胡乱地画着符篆,想到什么便抽空和铃闲谈。
“易大人可以试着卖卖符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