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盈将头扭到一边,以示她对紫薇的排斥。
紫薇却又道:
“我知道今天不管我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你的心意。
你问我为什么不去说服皇阿玛,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试过了,但失败了。
为了你,皇阿玛和皇后反目,为了你,皇阿玛与太后敌对。
为了你,我们这些子女个个遭殃,我还挨了皇阿玛一记耳光。
如果我们能说服皇阿玛,就没必要来找你了对不对!”
夏盈盈闻言冷笑:
“你们说服不了皇上就来说服我,因为我地位卑贱。
听了你们的话就该羞愧的无地自容,马上退出这场游戏是吗?”
说到最后她已经开始疾言厉色,气氛已经开始紧张起来。
紫薇至此彻底死心,她沉声道:
“算了,我们来这不过是走投无路下的一条路,今天是我们来错了……”
紫薇话刚说了一半,知画终于出声打断了她:
“紫薇,让我跟夏姑娘说几句话吧。”
出师未捷,紫薇神色已经有了沮丧。
听到知画的话她当即往后退了几步,不想再跟这位夏姑娘继续交流。
而夏盈盈那张清丽的脸上也有了冷峻之色。
永琪有些担心,都谈成这样了还多说什么,不过是浪费口舌。
他抓住知画的手不肯丢,不想让她被夏盈盈再怼一遍。
知画松不开永琪的手索性任他抓着,然后对夏盈盈道:
“夏姑娘,我也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夏盈盈已经被紫薇的话惹怒,她冷着脸不肯看知画,也不愿再答话。
知画见此也不尴尬,她深知与人谈判最重要的就是站在对方的立场去思考分析。
而不是只顾自己的诉求,因此知画自顾自继续道:
“夏姑娘,我刚刚说过我是海宁陈家的人,自幼在海宁长大。
海宁离杭州不远,所以夏姑娘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的。”
夏盈盈闻言再次冷笑,还以为知画也是来拿她歌妓的名声羞辱她的。
但知画没有,她只道:
“我也听说过夏姑娘唱歌的规矩,那就是看心情,看环境而唱。
而不是客人点什么便唱什么,夏姑娘我说的对吗?”
夏盈盈背对知画冷冷道:
“是又怎样!”
夏盈盈的态度再次激怒永琪,自他认识知画以来。
知画在他心中一直像天山最高处的白雪,高贵美丽,神圣不可侵犯。
就连皇阿玛和老佛爷对知画也一直是细声慢语,从无一丝不耐。
夏盈盈凭什么将一腔怨气撒在知画身上?
哪怕知画对她彬彬有礼,她仍冷脸相对,实在太可恶了。
永琪当即一只手揽住知画的肩膀,刚想说些什么指责的话,却再次被知画阻止。
知画按住他的身体,再次冲他无声的摇头。
然后看向夏盈盈的背影继续说:
“夏姑娘,我有幸听过你的歌声,优美曼妙倒在其次。
最主要的是你的歌声能传情,我能在你的歌声中听出你想表达的情绪。
只凭这一条,在唱歌一道,你已经是大宗师了。”
话说到这,夏盈盈终于舍得转头正眼看知画,她脸上冷色不减,口中却道:
“如果我们不是在此番情景下相见,凭你这番话,我倒可以跟你交个朋友。”
知画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