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箬坚定的眼神,弘历忍不住回握阿箬的手。
他低头看着阿箬葱根一样纤细的手指,又问道:
“委屈吗?当初她可是差点毒死你。”
阿箬点头:“委屈,可是为了你我愿意忍。”
弘历闻言一把将阿箬揽在怀中,他下巴抵住阿箬的头顶,向她承诺:
“放心吧,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你的人。
至于额娘那,我也会亲自去解释,不让她为难你。”
阿箬低眉浅笑,心中却不屑,宜修本就是你的仇人,当初她要毒的也是你。
你养母也是因为你才为难我,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可别指望我因此记你的情。
离开乾清宫后,阿箬让松香避开人,寻到了曾经服侍过先帝的一个小太监,小安子。
阿箬上次看见小安子还是在上一世,当时她从系统里兑换了两个机器人刺杀雍正。
小安子当时迅速出手,一脚踢废了她一个机器人,当时她就觉得这个小太监不简单。
后来雍正才告诉她,原来看起来毫不起眼小安子却是血滴子的副指挥使。
松香私下找到小安子时,小安子本不愿随她来见阿箬。
松香当即向他展示一物,小安子才心甘情愿前来。
如今阿箬名分未定,小安子不知如何称呼阿箬,只含糊道:
“奴才参见娘娘。”
阿箬冲他冷冷一笑:
“手持佛珠者即为血滴子的新主人,副指挥使这是想叛主?”
小安子一愣,有些游移不定,他的确看到了那串一直被先帝把玩的佛珠。
可他想不通,为何这东西会落在阿箬手里?
哪怕这东西在熹贵妃或皇上手里,他都不会这么犹豫。
阿箬看着惊疑不定的小安子,突然收敛了笑容,轻声道:
“石随安,西宁府人,自幼丧母,康熙四十九年被继母卖给一郑姓人牙子手中,后几经辗转入宫。
康熙五十三年,你无意中帮了当时还是雍亲王的先帝一个小忙,先帝见你机灵,私下把你调进雍王府,让你入了粘杆处。
先帝登基后,粘杆处更名血滴子,你几次立功,被先帝重点培养,习得一身武艺,还做到了血滴子的副指挥使。”
阿箬三言两语说出了小安子的所有讯息,小安子看阿箬的眼神越发惊诧。
小安子自进入粘杆处后,真实的身份就被先帝抹去了。
后来他经过训练,身手渐渐不凡,才又走到明处。
但明面上他的身份也是姓安,京城人士。
可如今阿箬对他的真实身份却如履家珍。连当初买他的人牙子姓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实在让人心惊,他忍不住问阿箬:
“您是如何知道奴才这些过往的?”
阿箬看着一脸疑惑的小安子,淡然道:
“这算什么,其实我更清楚夏刈的过往,本来也该是他与我交接。
可他突遭毒手,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你了。”
许是阿箬说的太过淡定,小安子心中的惊疑渐去,开始渐渐相信,也许阿箬真的是通过正当手段得到了血滴子信物。
可是为什么呢?先帝为什么要把血滴子交给他的“儿媳妇”呢?这不合常理啊。
眼看小安子还是心中存疑,阿箬心中划过一丝阴霾,要是夏刈还活着就好了,他可比小安子好忽悠多了。
小安子对先帝太过忠诚,血滴子的认物不认人在他这都没那么好使了。
阿箬不得不再次加码: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血滴子的信物你不认,暗号也不认了吗?”
听到此话,小安子这下再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得不信,阿箬真的是先帝选定的血滴子的新主人。
他双膝下跪,低头叩拜:
“见过主人,随安往后愿誓死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