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白枞放下药箱对丹桂说,“劳烦姑娘打盆清水来,王妃身份尊贵,我需先净手。”
丹桂眼里精光一闪而过,嘴上却说,“不行,我得贴身守着王妃。你要洗手,我让人带你去耳房。”
说着她便朝门外高喊,“来人!”
“铃语?”
“铃音?”
“啧,这两个小蹄子跑哪偷懒去了,平时老往王妃跟前凑,如今王妃不过是昏迷几天,她们便开始明目张胆的偷懒,看我不去王爷面前狠狠告他们一状。”
丹桂似乎被气的不轻,又喊了几声,见确实叫不来人。
她气呼呼地对白枞说,“我去去就回,你等我来了再给我们王妃把脉。”
白枞巴不得她马上离开,听到这话,当即满口答应,“姑娘放心,我肯定等你回来再给王妃把脉。”
丹桂对他这样很满意。
跨过门槛匆匆离开。
白枞在屋子里巡视一圈,确定屋里没有异常后,迅速坐到床边。
手腕翻转间,几根泛着绿光的长针赫然出现在他指间。
“对不起了衡王妃,谁让你挡了有些人的道呢。”
话音落下,他捏着银针刺向孟云裳头上几处重要穴位。
然而不等针尖刺入头皮,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扣住他的手腕往旁边一折。
咔嚓声响起,白枞的手不正常的垂落,银针掉到被子上,被子瞬间被灼烧出洞来。
白枞心里一慌,左手攻向床上的“孟云裳”。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不仅没沾到孟云裳的衣角,还让自己成了送上门的羔羊。
白枞不死心,捏住脖子上的口哨放到嘴边。
哨声响起。
衡王府里瞬间风声鹤唳。
只是那些事先安排进来的杀手,尚未拔出剑,便被黄雀在后的玄衣卫给原地格杀。
丹桂笑眯眯地折回屋子,“啧啧,就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真是白瞎了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机会。”
白枞一惊,“你……”
“砰,”几具咽气的尸体被扔在白枞面前。
白枞吓的面色惨白。
丹桂气的哇哇叫,“玄五你要死啊,这可是王爷王妃夜间休息的屋子。你弄的满屋血腥味,回头看王爷怎么削你!”
玄五身形一僵,默默将手上的尸体扔给玄七。
玄七比他运作更迅速,不仅后退避开,还同时扔出了自己手上的尸体。
于是,两具尸体瞬间碰撞在一起。
……
然后的然后。
鲜血溅在桌椅柜子床上,以及地面和角落。
床上的“孟云裳”迅速弹跳开,“你们想死别拉我啊,我做错什么了啊我。”
白枞惊恐发问,“你不是衡王妃?”
“当然不是,”铃语在脸上抹了一把,冲白枞笑的眦牙裂嘴的。
“那衡王妃呢?她明明中毒昏迷了的。”
“我们王妃……”丹桂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当然是陪你家主子玩猫捉耗子的游戏去喽。”
白枞:完了。
*
府外茶楼雅间里,有人头戴黑色帷帽,静坐在桌边等消息。
熟悉的敲门声响起,他腾地起身。
拉开门看到熟悉的身影,他略有些吃惊,但并无多少欣喜。
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来了啊。”
郭玥一路上都忐忑不安,担心愿望落空,直到这会见到他完完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她才松口气。
扑进熟悉的怀抱,她煽情感叹,“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王爷这段时间过的可好?”